已经回到了院子,此次出门去名华府本就是暗中而行,自然无人知道,知道药方安然到达,心下,也松了大半。
“香姨娘的毒解了,这下小姐和公子都可以放下心了。”华落年纪轻轻可是比同龄人都略显沦桑的面上,也是放心不少。
云楚点点头,“所幸,名华府嫡少夫人与其小公子无事,但是,也希望,那药方,对她有用。”
“公子放心吧,我方才把药方送过去时,名华府人的面色明显是激动的,她也知一些医理,估计,有戏。”这时,月牙端着茶壶从院子外走了来。
云楚看着月牙,深以为然,“不过,以防万一,这几日,你还是多看着些香姨娘那边,妹妹既然把她托给我照看,我自然不能让她担心。”云楚有些无奈的一叹。
月牙点头,“不过,也不知小姐现在在何处。”
云楚摇摇头,手指轻轻高扣在轻椅上,发着轻而低沉的声音,他却没有说话。
他这个妹妹,是真的认定太子了,否则,如何甘愿为他出京,囹圄。
消息说,她让京二假扮的男子已经到了北拓,或许……
“或许,我们也要离京一趟。”稍倾,云楚又道。
“公子你的腿?”月牙和华落几乎同时出声,明显不赞同。
云楚清隽的面上情绪极淡,声音比夜风更轻,“翁老该是去寻药了,或许……”有可能,也未知。
……
穹泸山,远离大晋数千米之处。
屋内热水氤氲,人影矗立,而屋外,秋兰保持着呆在屋门前的姿势,话不能言,手不能行,生生解脱不得,如此独特的点穴手法,她也是生平仅见。
而此时屋内,矗立的身影自然不是云初,而是方才在那一瞬,云初晕过去之时而现身,然后连一丝风息都未感觉到,便已经站立原地的两名羽林卫。
此时,三人的眼神隔着门似乎在对视,偏偏,不能言声不能动。
所以,也不能将消息发给太子。
而远处,那些巡逻的黑衣人,露过这里时往这一瞥,便见着秋兰好好的站在那里,当即也心无他想。
秋兰心中大急,云初小姐被掳走了,可是她们三人,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偏偏可是所有法子都试过了,硬是破不了穴道。
山间的风越来越凉,对方既然能在巡逻的人换岗时出现,还轻而易举的制住他们再掳走云初小姐,想必是对此处有一定的了解。
其目的不明……
一切思绪前后不过几瞬间。
秋兰越想越急。
“扑。”终于,秋兰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往门上一靠,好似浑身气散般,却还生生的提着所有力气以手放唇,对着空中一声尖哨,身子便软软的躺了下去。
景元桀此时正由黑袍带路朝前走着,陡然一声尖利的哨声在空中响起,向来镇定沉然不动的眼底瞬间波浪滚滚,当下,直接足尖一点便向着发声处而去。
景元桀不知道这可能是他此生以来用的最快的速度。
他自小亲手训练的羽林卫,向来自有传信手段,除非迫不得己,否则不会用这般最直接最伤力最暴露自己的的方法传信,而且,方才那哨声,虽深长空远,可是底气不足,可见……
而随着景元桀突然离开,黑袍只是愣然一瞬,也跟了上去,这里是穹泸山,他自然不能让太子出何事情,如果太子在穹沪山出了事,或者是他带来的人出了事,那……
而同时的,随着秋兰一声出,距离此处最近的青安也早已闪身而至,人刚站定要去晕倒在地上的秋兰,便见得太子的身影紧随而落。
“太……”青安正欲开口,却见太子停都没停,直接掠过他,拂袖开门,进屋。
天地万物似乎都被那骤然冷冽的气息给冻了几万三千里。
而屋内空空,只有两名羽林卫站在那里,此时满含内疚的着景元桀。
景元桀没看他们,目光在屋内扫一圈,这才抬手一拂,二人如释重负,然后,双双跪地,“属下护人不力,连对方……”
然而,二人话未落,便见太子身影在空中一飘,便不见了。
“强行冲穴,内力大废,此生不能行武,秋兰这般做,显然,还有追的时机。”青安显然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扶起地上的秋兰,开口的声音有些沉。
而那两名羽卫,看一眼青安和秋兰,当即也跟上了太子的步伐。
“太子……”这边前脚刚走,黑袍的身影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