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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滑的吻只在脖劲间游移几下,男子突然又抬起头,看着知香,依然顶着路十的脸,却笑得阴险又狠厉,漆黑的瞳孔里好像有东西要跑出来似的,让人心神都不禁一怔,然后,男子抬手,在知香发怔又措不及防中,一把钳住知香的下巴,轻松的击开她的牙关,再抬手。
知香只觉空气中有什么幽凉幽冰的东西在她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就倏然自男子手里进入了自己嘴里,然后,她还来不及惊恐,便觉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向下倒去。
而扮作路十的男子看着如软泥般倒在地上的知香,昏暗的光亮下,唇瓣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然后,又站了一瞬,这才离开,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
云初一路运足轻功向城门口而去,方才从客栈出来时,路十一传了消息给她,已经查到青安所关之处,眼下,景元桀已经带人去了。
锦绣既然是帮太子行事,她更加不能坐视不管。
而此时,大街上,极为清冷。
许是因为之前,城门口何府与沈府两大府邸闹出的死人之事,路人皆知,也都收到消息何府今夜要送棺木出城,所以,明明天色才黑下来,月牙也才露出一个影儿,可是本应该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却是人丁稀少,偶尔路过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
也对,谁也不想在此时去触了何府的楣头,也不想沾染上什么晦气,连城守大人今日在何府都憋屈得不行,更何况普通百姓。
远远的,云初突然停了下来,前方,长街上,一队尽着白衣素缟的人抬着漆黑色的棺木吹着哀乐正向着城门口走去。
四周皆着素白之衣,更显得中间的棺木更加漆黑森森了些,而此时,同样白衣素缟的何家大小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月光下,眉目间的忧伤与双眼明显的红肿特别明显,此时又止盯着前方,说不出的悲凉。
死者最大,不管在哪里,总是影响情绪。
云初站在高楼上,盯着那吹着哀乐的伍看了半响,这才移开目光,寻着着,果然,目光初初一扫,便瞧前,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全身黑衣的锦绣正站在那里盯向棺材的方向,目光锐利,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下的雕像。
云初瞧着,心头轻微一动,曾经所见锦绣的温婉在此刻想来,竟极是违合,到底是世事改变,还是说,锦绣本身就是如此冷凉而锐利的一个人。
可是,曾经,她为云逸才流产是事实,爱上云逸才,为他伤心凄绝,也是事实。
锦绣虽然是前朝人士,但,行事想法并不激进,所谓的爱憎分明,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所以才会听从于景元桀。
云初就这样远远的看着锦绣,这一瞬,心底突然莫名又有些恍惚,至于恍惚什么,又说不上来。
云初正想着,突然,眼角余光处,一抹微光自远远进掠来,所去方向,赫然正是锦绣之处,速度之快,锦绣完全没有察觉到,云初面色一冷,当即足尖一点,转瞬间便站在了锦绣身旁。
“碎。”随着云初落地之时,那抹微光的源头,一柄细小箭矢直接被云初断成两半。
锦绣站在那里,明显的一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云初,又看向地上断成两半的闪着乌黑光芳和箭矢,面色随即一冷,锐利的目光当即扫向四周。
“你在看山,山在看你。”云初只是说了一句,随即衣袖对着前方一挥,转瞬之间,方才还骑着马行在长街的何家大小姐已经出现在云初面前,看到云初,面色明显变了几下,却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锦绣,“你是沈家请来的人吧。”
“何家大小姐还不笨。”锦绣点头,承认。
“哼。”何家大小姐面色冷然,清秀立体的眉宇一沉,“他会找人,我何府自然也会找。”话落,何家大小姐对着暗处一弯腰。
须臾,一个方才不久前才见过的人便出现在云初面前。
南容凌。
“云初小姐,真巧。”南容凌依然带着那几乎一瞬男女不分的绝美面容,浮着醉了月色的笑意,一现身便朝着云初打招呼,好似熟悉至久。
云初心思紧了紧,很应付的扯了扯唇角,“不太巧。”看来,今夜这是扛上了。
“照此看,云初小姐是想要趟这浑水了。”南容凌扫了眼四下,看着云初,明明是警告的话语,可是却偏就听出媚惑致极的味道。
云初微笑,不慌不忙,“总不能让自己的人受了欺负。”
“太子,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