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初看着巍巍耸立的宫门下方,面色肃然,眉睫一垂。
方才她和景元桀所乘的马车正静静的停在宫门口,路十站在马车旁神色紧严,云楚的马车仅次于后,一旁,华落也站在马车旁边,神情戒备。
而此是此刻两辆马车的周围站满了神色肃严的侍卫,两辆马车的正前方,南容凌一袭明黄锦袍,美玉妖娆,负手而站,姿容出众而明艳,微微上挑的单凤眼里光耀束束,直接错过挡在马车前的路十,正正的看向其身后的马车。
双方此时都没有说话,可是紧张的气氛,大有剑拔驽张之势。
“还是来晚一步。”暗处,云初眉头一皱,出声之时看向一旁的景元桀,“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景元桀道,不知为何,不过轻轻四个字,一贯淡然的语气,云初的心,倏然也空旷几分。
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两方对峙,兵起刀戈而已,他都不惧,她又有何惧。
云初这般想着,看向宫门口的目光,也松了几分。
“马车已至宫门,景太子和云初却久久不下马车,难道真的是,马车内有异?”此时南容凌终于开口,唇角三分笑意不散,但气氛却并不见缓和。
“南太子这般礼待,实在太严重了,不过是初到南齐,微有不适,眼看着时辰还早,稍作休息罢了。”马车内响起景元桀的声音,一贯的从容淡缓,处变不惊。
自然是京二乔扮的声音。
“原来如此。”马车外,南容凌好像恍然大悟般,笑着开口,“其实不瞒景太子,主要是方才宫中出了一点状况,有人潜入下毒不说,还连着中毒两人,而且,此人似乎还会控声之术,所以,景太子这般百般不下马车,才让我有所怀疑,毕竟,远来是客,我自然要对景太子和云初小姐的安全负责。”南容凌这一番话说得声情并重,理据明晰,任任何人听了也生不出一丝敌意来。
马车内,不过一瞬,“景元桀”的声音再度传来,“南太子不必担心,我们,很好。”
“是吗?”南容凌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面上笑意却终是不散,“那云初呢,些许日不见,我倒是十分想念,一会进到宫中,也不定有时间,不如趁此时候,叙叙旧。”南容凌分明不在意马车内景元桀的话,又顾自笑道,言谈间,那亲呢的语气,就好似,他真的与云初十分相熟,怕一会儿怠慢她似的。
只是,南容凌于云初有意,这么八卦的消息,在南齐众勋贵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聪明的人都知道心照不宣,于无人处议论而已,只不过,南容凌此时这般语气倒像是更希望人误会似的……
“不要脸。”隐以暗处的云初当即愤斥一声。
“嗯,确实不要脸。”一旁景元桀轻声应和,说话间,还轻轻的捏了捏云初那白皙细嫩的手。
“不必了,南太子虽然客气,可是,这到底男女有别,太子一会儿进行的又是自己的终生大事,也万不可落人口实。”马车内,京二出不是吃素的,目光狠了狠,仿着景元桀的语气道。
这语气,虽然还是那般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多少带了一丝慑意,一时间,马车周身百米以内,尽是冷寒之息,让那些围着马车的侍卫都不禁敛了敛面色。
“京二倒是个有魄力的。”暗处,云初看着,很明显的夸奖。
“京二身为京家二公子,又是继承雾法最精粹之人,如果不是有本事,京家主又岂会放心让他行走天下,会放心任他整日游手好闲,醉于轻罗之间。”一旁景元桀的声音随之响在脑中。
云初闻言,点点头,也是,只不过,她和京二第一次见面便是以尸体的造型,而后,他又被自己间接的坑了,除了没给她洗衣服,什么大小杂活,该干的都干了,这一路一路,他与她斗嘴,却也于自己无丝毫敌意,看着不正经,行事却极为稳妥,到最后,她也觉得他亲切几分,那种难言的亲切……所以,便真的当他一个纨绔醉倚的世家子弟了,还真忘了他背后的本事。
“也是,这天下间,谁简单了去。”思绪纷转不过一瞬,云初道,话落,目光往前一掠又看向下方的南容凌,“我看今日的选妃大典就简单不了,只不过是,我还没弄透他到底想做什么而已。”云初言罢,又看向了马车方向,她在寻思着,眼下,京二和南容凌这般对峙着也不是办法,这到了宫门口,下车是必须为之,而她和景元桀要如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在那马车里。
不过云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