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反驳,须臾,拍了拍额头,直接拉拔着季舒轩,“走,回你府里喝酒,方才我可是闻到臭丫头身上酒香的味道,不用说,一定是好酒,而且,好酒,必定出自九华山,那九华山的酒,一定就出自你小子手里。”山老一说到酒,舔了舔舌头,整个都是容光焕发的兴奋起来,衬得一头白发都添了喜意,拉着季舒轩就朝另一边走去。
只是,季舒轩跟着山老走,转身时,又朝宫门口一旁那条长街暗影下看了一眼。
……
云初很轻易到了御书房,也很轻易看到了此时跪在御书房一墙之外的一众朝臣。
夕阳的霞光早已已尽散,各位朝臣却面色沉凝,毫不退缩,大有跪到天荒地老之感。
云初看着这一幕,恍惚中突然有一股熟悉感。
记得,上一次,这些朝臣跪在这里,好像也是求皇上收回赐婚,让她云初于杀人一事给出个交待。
这才几月而已,竟又见同样一幕,而内容……
“无论如何,就算皇上不能收回成命,收回赐婚,可是,三日后也绝不能大婚,云王府小姐,竟然曾经和南齐有所勾联,还合谋差点害得太子命丧黄泉,这行径……这太子妃,是万万要不得。”
“就是,万一故计重施,诱引太子,再至大晋江山动摇,那……”
“皇上都未发话,二位大人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太子是何许人也,岂是你我等可猜度的,其行事必有其则。”几名朝臣在切切私语,一旁却响起另一道不同的中年男子声音。
云初坐在高高翘起的飞檐上,借着高大的树叶遮挡,这才有些好整以暇的看向那传出不同声音之人,然后,唇角笑意微微。
兵部尚书,李大人,最是忠耿,不过,也太直言直语,一旁两位大人此时面色都暗了。
而余肿言余大人自然又在一旁打圆场,方才平息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
云初看了许久,目光又一飘,便越过重重屋檐看向了皇后寝宫,甘露宫,景元桀现在应该在那里吧,虽说景元桀对皇后几乎没了一丝母子之情,可是,还是要去寝宫查探一下的。
“十一。”云初突然对着空气中唤。
“太子妃吩咐。”路十一恭敬的站在云初身后。
云初看着路十一,正想开口,却突觉心头一丝阻滞的难受,眸光不着痕迹一闪之下当即又对十一摆手,“无事,小心伺候太子,转告他,我在云王府等他。”
“是。”路十一自然没发现云初的异常,立马退下。
云初这才身影一闪,清风掠景般向宫门口而去。
不止是她气息敛得极好,更是因为她是云初,所以,一路早通无阻。
“难道是我和皇宫八字不合,一出来,浑身都又舒坦了。”云初无声无息的一飘出皇宫,落在长街上,便有些自嘲道。
“如果全天下的人与你为敌,即使有一天你的身边无一人支持,那最靠近你的一定是我。”谁知云初话刚刚,前方便传来清雅的男子声音。
然后,云初看着由远及近出现在面前的人。
青衣锦裳,玉冠束发,长眉星目,丰姿清绝。
玉无洛。
“我方才在舒轩府邸,你也在。”云初语气肯定。
“收到皇宫里的消息,怕你……所以,特地去看看,刚到云王府门口,便见你和季舒离开了,所以便暗暗跟着。”玉无洛倒也坦荡,极深的双眼眸下,浓秘的睫毛掩映着一双极其透澈的细眸看着云初。
云初也看着玉无洛,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玉无洛,好像一瞬间被他干净的眸光里无穷尽的幽蓝碧海洗涤。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玉无洛不是告白,是纯粹的保护,是最纯然的陪伴,是最真诚的相助。
要季舒轩相帮,她心里还能有点坦然,至少他每次都在和她计较银子,可是玉无洛……
虽然面色比常人白几分,唇色也要淡上几分,可是,却是如此的青俊如玉,琼海清风,仿若一股清流的人物,为何就……
这一生,欠玉无洛的她是还不清了,可是,到得最后,他还是要以自己仅有的生命,难护着自己。
这是何等的交情。
“十数年的相守,你我早已是亲人。”玉无洛声音如此平常,云初的眼眶却难得的红了红,脑袋好像冲血般的一把揪住玉无洛的衣袖,神色动然,咬字吐出,“玉无洛,就算你已将我视作亲人,我云初也还不了你的情的。”
“不必还,心甘情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