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着鲜红的血迹未干。
一个时辰前,就在太子和南齐太子离开几个时辰之后,他带人直接将南齐太子埋伏在京城外的人全部狙杀。
呈完全进攻之势,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纵然太子已经不承认他们,他们却不可能放弃太子。
但是……
他们虽然是太子身后最精锐的一份力量,可是今夜,所有心思都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太子晕倒,城门将死,他们同样担忧,所以,关于城外埋藏的一大批杀手,他们事前并未收到任何消息,而且,这些杀手,个个皆是以一敌百,敌千的好手,手法果决,处处干净利落,若不是他们来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占不了上风,而且,他们也损失几十人。
高阳想着,看着远方的目光肃穆中又分外复杂。
他们之所以能这般措手不及,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了他关于城外埋伏的消息。
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他实在不想承认的人。
太子妃。
他带着人要劝阻其离开,为了让她离开不影响太子宏图大业而跪请,威胁的太子妃。
之前,在城门外,就在太子妃转身拉着南容凌离开时,那般冷静的话便传进他的脑子。
他永远忘不了太子妃的那句话。
高想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太子妃的那句话。
她说,“南容凌如此进京必不简单,京中看似不安全,可城外却不一定就安全,城门可能是饵,出其不意才是根本,我能说的,就这般多,还有,不要离开太子,我也不会趁此需要你们的感。
而且,有那么一瞬,他还在想,太子妃是不是想借此而让太子倾国之力去挽留她,在欲擒故纵……
“走吧,我们进城,去给太子请罪。”良久,高阳一挥手。
“高阳大人,我们对太子妃会不会太过分……”其中一人面上还染着血,神色有些复杂。
高阳铁着眼目,看着那人,却是偏了偏目光,声音铿锵正严,“对太子最好的不止是我们,可是最适合太子的的,并不一定就是太子妃。”
他终是要为天下为太子作打算的,而且,太子妃还不能生子嗣。
雾氏一族的人,不能活过二十,若是有孕还会缩短寿命,这是事实,京家主曾经告诉过他。
可是他也知道,太子妃不知因何原因,打破了这个宿命,但是……
他却曾无意中听得翁老醉酒说过。
太子妃,不能孕育,可能是打破宿命的代价。
这个秘密……
“……是。”身后,沉凝一瞬的有力回答,瞬间打回高阳的思路。
“我们只需要谨记着自幼跟着太子时的起誓,效忠大晋千秋万代,辅佐太子盛世扬名,便可。”话落,高阳顿了下,又道,“不过,京中关于太子妃的不实谣言,我们尽力淹没。”
“我等明白。”顿时,近两千人分散离开。
……
“轰。”一声响,身旁早已熄掉的柴火四处纷飞,将不算大的山洞里给弄了个烟尘弥漫。
“南容凌你抽什么疯?”方才还睡得极熟的云初快速起身,后退靠墙,隔着漫天烟尘怒视着同样怒目而严的南容凌。
而其身后,墨月也带着人紧随而进了山洞。
他们不笨,见一贯不动声色的太子突然如此举动,心下有异,便跟了来。
“我抽什么疯,云初,我倒想问你,是不是你疯了。”南容凌面上哪里还有笑意,怒意不掩,“一千名杀手,出自墨翎卫,精心培养,你倒是真不心疼。”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云初眉目沉严。
“不懂?云初,到底,墨翎卫里多许人,曾经也是你千挑万选,你可当真舍得下手。”
“南容凌说人话。”云初抬手,将漫空的烟尘拂定,横眉冷对。
南容凌上前一步,声声拔高,“一千墨翎卫,一千条性命,你可真舍得,一个不留,尽数折损,云初,你是有多爱景元桀,才这样残忍,你是是有多爱他,才能在他那般对你之下,你还如此为他。”话到最后,南容凌的几乎是在低吼。
向来示人三分笑意,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的南容凌是真的震怒,以至于其身后的墨月都容色轻颤。
云初身姿不动,目光凉了凉,偏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初,你从来行事倒也磊落,怎么,不承认?”南容凌道,可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