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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轩眉心一拧,微微变色,“你……”
“既然已经怀疑了你,我又如何会真的把人撤走呢,想要换阵,我传音入秘就可,雾氏的强大,你不也叹为观止吗。”
季舒轩阴沉着目色,如画眉目也都散发着催人断骨的阴鸷,“所以?”
“他们自然没退,阵法而已,移形变阵,我的本事也不差。”云初说,冷睨着季舒轩,“蛇只是让你觉得我好像黔驴技穷,让你自以为计划成功,而放松警惕而已,我想,在你来此处时,已经对你那些暗中守在山下的人下令可以轻松的攻山吧。”
季舒轩倏然明白什么,这才发现,自己周围都似有无形的内息将自己紧锁住,以致于他内力不能传开。
“你用雾法阻绝了我的内力,让我和山下的人失去联系?”季舒轩收回试探的手掌,极其冷漠。
云初更冷漠,点头,“所以,纵然我们几百人不能全胜你两万人马,可是,也断然不会输得彻底,天黑而已,我们,一定熬得到。”
“好啊,那就要看是景元桀来得快,还是我的动作快。”说话之间,季舒轩的手便向云初抓去。
自然是抓了个空。
云初是锁了他的内力,可是,只是以雾法束缚了范围而已,并不影响他此时对云初出手。
“季舒轩,擒贼先擒王,今天不是你抓我,而是我要抓你,你以为我故意将你引来此处,是自己送死吗?”云初身体凌空翻转间,掷地有声。
……
而前方,那处小山谷里,孟良辰一直看着之前云初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怔滞,以至于久久没能回神。
脑子里,云初离开时的话,如此清晰。
“阵法并未撤,季舒轩是内奸,我会解决他,你带着人不用太过抵抗,逃命要紧,不要太期待救援,要把更多的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这句话当时以极其快的语速在孟良辰脑子里飘过,让她的心一怔之余,心房都是一颤。
她还没明白个大概,云初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眼前。
季舒轩?
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过会是季舒轩。
而且,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是啊,她也懂的,自小混迹于军营,此般生死面前,等待摇兵是可以,可是就如同战场,瞬息万变,真正能获救的机会并不会百分百保证。
所以,云初将一切都算到了,而她尽量制住季舒轩,将生路给了他们。
“回皇上,山下已经有人攻了上来。”这时,一旁,有人在向南容凌禀报。
孟良辰自然也听到,回头看向倚在树下,一脸白色的南容凌,南容凌也正看向孟良辰,眉峰一拧,直接发问,“云初呢?”这一眼,极具的洞若观火的气势。
孟良辰几乎都不用回答,四目一对,南容凌已经得到答案,只是下一秒,孟良辰好似察觉到什么,目光当即四处一扫,然后收回,对着一旁一名护卫急问,“班茵呢,那个大肚子呢。”
那护卫闻言,忙道,“方才她说要去……”话声未落,那说话的护卫显然自己也觉得不对,面色轻微一变,抬头看看孟良辰,又看向南容凌,“回皇上,确实,过了太久。”这话,到最后,有几分紧张。
也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的理解,那个班茵就是奉潇的女人,怀着奉潇的孩子,可是景太子妃和自家皇上却好像都并不想利用她,他们对他,自然也更没有好感,所以,根本没有人多去关注她,更巴不得,她一尸两命才更更好。
当然,这种想法,孟良辰也明白,当下不再多问,立马召来几名护卫,令他们暗自延着方才班茵离开的地方找一圈,没找到就立马回来。
“……是。”
人是退下去了,孟良辰的心却是几分不安,她不了解班茵,以前一切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几语,这一夜相处,班茵又一直抚着肚子坐在那里,安然静凝得能让人完全忽视,她也因为心头郁气完全不搭理她,所以,她便猜不到班茵此番离开是想做什么。
如是她是想帮云初还好,可若是给云初背后一剑,那……
“我去看看。”孟良辰思绪几转,还没想出个实道,肩膀上便是一重。
竟是南容凌站在身旁,手正好又拍了下她的肩膀,这一拍,差点把孟良辰给惊着。
南容凌,南齐皇上,其人性性松散,不说多么的潋滟出众,虽说看上去比大晋太子好相处,可是真正能近其身的有几人,此时,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