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手塞进裤带里,回头看搭我的是谁,是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手上拿着一块抹布,不出意外是寺里干活的人员。
“这个供果不能吃。”中年人说道。
“啊不是,我没想吃。”我连连摇头,见中年人没想走的意思,便装作外地人问道:“您是这儿的僧人吗?”
大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见过哪个和尚穿我这样,我是这搞卫生的。”
我陪笑,心说你怎么还不出去,你不出去小爷怎么动手。不料大叔问道:“你是外地来的吧,我给你讲讲这儿的事?”
“好好,多谢多谢。”我心里就算百般不愿意,这时也只能顺服了,他早点讲完,我早点办事。
“这...要从春秋说起了。”大叔侃侃而谈:“当年越王勾践,曾经来王步山,有意定都于此,想要数一百个山头却少数了脚下那个,只好另寻他处。”
这个故事我听过,在小学的时候二叔曾经给我讲起过。
“吴越王钱镠也到过此山,于是这座山就有了王步山的名字,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龛山。”大叔把抹布往自己肩头一搭,拿起供桌上的一个苹果,边吃边说。
我看着他的动作愣了下,他刚刚不是说不能吃么?龛山其实就是坎山,坎山镇就是由龛山镇演化来的。
“北宋熙宁年间,龙光法师到王步山上,看到一条白龙腾空而去,便在这里结庐为舍,兴建寺庙,取名龙王寺,这龙王寺里啊,有一个暗龙湫,一个白龙潭,可厉害了。”
“白龙潭听着是个水潭,这暗龙湫是什么?”我问道。
大叔已经快把苹果吃完了:“这暗龙湫,说来你别不信,就在你脚底下。”
我皱起眉毛,看了自己脚下的地板,大脑“嗡”的一声,我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大叔把吃完的苹果核扔到他带来的垃圾桶里,道:“这暗龙湫啊,连我都没见过,从很久很久之前,就被石砖封在台座底下了。”
被封在台座地下,陈荼就是莫非进入了暗龙湫?
我对着大叔若有所思的点头,心说你赶快出去,我马上进去给你看。
“时间不早了,这边我还没开始打扫,你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山门前面有一块茶园,风景不错。”大师说罢,拿起肩头的抹布,开始擦起供桌。
我心想这么一来,一时半会儿是进不去了,于是便谢过大叔,走到门外溜达起来,我无意间走到后殿的围墙前,墙上刷着红漆,土黄色瓦顶,但总高只有大概两米五的样子。我在原地跳了一下,忽然心生一计,便回头走出寺庙,这个高度在我翻墙的范畴里,白天既然有人看着,那我便等到晚上再翻墙进来。
走到门口,光头保安与我对视一眼,又低头玩起手机,我走到山门殿外,趁保安不注意就矮身钻进一侧的茶树丛里,一路往寺后的方向挪步。这边的茶树都很矮,我只能匍匐前进,而且夏天有很多小虫子,我一碰树枝虫子就跳到我的身上,把我搞得奇痒无比。一爬出保安的视野范围,我就迅速从树丛里蹦了出来,拍干净身上的虫子。然后走到茶园的田埂上,大概走了二十分钟,我到了刚才在寺里看的那堵墙,外面看比里面更高一点,但问题不大,现在只需要等到晚上。
我找了块有树荫的的干净石头坐下来,看着山底下的城镇,忽然想到师父在我们小的时候,也经常带我们来山上玩,我偶尔还会拉上我老爹,因为我老爹每次都会给我上山摘映山红。每次都是我和我爹爬到有映山红的地方去玩了,师父则把陈荼带去山顶,看山势学风水。
这么想想,师父从小就没有教过我关于盗墓这方面的知识,但却几乎把一生所学都教给了陈荼,结合现在的情况看,会不会开始就是师父安排好的,由陈荼作为他计划的执行者,而我只是这个计划的局外人,如果我开始就在这个计划中无足轻重,那么那个拉我入局的人都目的是什么呢,用我清白的身份来破坏师父的计划?
师父用了这个计划让自己在那个更大的阴谋里脱身,丢掉自己的身份去追寻真相,如果拉我入局的人是为了破坏师父的计划,那拉我入局的人和制定阴谋的人能不能画上等号?
我越想越头疼,我现在知悉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师父不希望我走他的老路,二叔掐断了我的人脉,我现在只能找到陈荼让他来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我只需要等到天黑,就可以下去找他。
正值八月,但山上的风要比下面凉爽的多,吹的我有些发寒,我将身体缩紧了一点。不知不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