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枪上膛,就小心翼翼的朝那个“人”走去,扑面而来的臭味朝我袭来,我走近发现这是一个脸朝地趴着的死人,苍蝇伴随着恶臭上下翻飞,看腰胯的比例是个男的,属于身材瘦小的男人,陈荼虽然条干看着也瘦,但比这具尸体还是要再高一点。我忍着恶心,在一旁捡了一根粗木棍,用力把这具死沉的尸体翻了个面,翻面的过程很艰难,看尸僵的状况是死了15到20个小时。
在我看到这具尸体正面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尸体的脸部是不完整的,几乎有半个脑袋都破碎了,没有额头部分。
这应该就是从悬崖上因为虚构场景摔下来的人,我在恶心的同时也庆幸自己还算幸运,否则就和这老哥共赴黄泉作伴了。我在边的灌木上薅了一大把叶子,盖在尸体的脸上,盖完后,我在这具尸体的腰部发现了一个篓子,便伸手把篓子摘了下来,里面是开始脱水发瘪的植物,看着像是草药,现在大致可以坐实这是个采药人的身份了,或许是在采草药的时候误入了墓道,所以遭此横祸,实在是倒霉。
我想到这里,起身准备趁着天黑前再往前探探,却忽然发现前面溪边泥泞的路上竟然出现了一排脚印。采药人摔成这样肯定当时就死透了,这个脚印肯定不是他的,莫非是陈荼的?我把自己的脚放进去比对码数,和陈荼大小相近,又找到一个鞋底防滑纹路保存较好的脚印,发现确实是陈荼户外作业爱穿的07式靴,鞋印还算新鲜,看样子陈荼并没有领先我们太久。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想着老施他们还要点时间恢复,我可以先过去探探陈荼往哪走了,便随手拿了根河边漂浮的树枝,在上面绑上了亮眼的压缩饼干包装,插到了陈荼的脚印边上,如果他们恢复的差不多下来找我,看到这个记号应该就知道跟着脚印走就可以找到我了。
做完这件事后,我把手枪别回腰带上,便接着随陈荼的脚印前进,瀑布形成的小溪在悬崖底下蜿蜒,使得这附近泥土非常潮湿,长着快一人高的香蒲,这个季节正是香蒲结籽的时段,山间茂密的香蒲都结满了和火腿肠一样的果实,我小时候玩过这个,用手一掐就会冒出无数的絮,非常易燃,以前用这个点火玩,我奶奶老会吓我玩火晚上会尿床。
我仔细的盯着地上的脚印,一路扒开香蒲丛,大概跟着走进一两公里路,这时意外的发现这里陈荼的脚印非常乱,乱的毫无章法。
忽然就听见附近传来密集的叶子与叶子摩擦的声音,我把头伸出香蒲丛外,却眼见十多米开外的香蒲像有生命一样动了起来,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我警觉的去握腰间的手枪,格洛克系列的手枪保险都在扳机上,没有打开保险的动作,我更快做好开枪的准备。
只见草丛的动静在我一公分前停止了,整个山间峡谷又重归平静,但我不敢放松警惕,几乎就是一瞬间,一只棕色的东西从香蒲的枝干间窜了出来,一张满是獠牙的嘴几乎是要贴到我的脸上,我直接扣下扳机,枪响惊动了在香蒲中觅食的鸟,同时把这只野兽打飞出去,落在了前面一米处的地上,我看清楚这是一只有小孩那么大,长着棕色的秃毛猴子,看样子是只猕猴。
秃毛猕猴的左腿上中了我一枪,流了很多血,正龇牙咧嘴的看着我,我举枪对着它,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对着它脑袋再开一枪以绝后患,但最后还是看着猴子翻身站起来,然后抬着左腿一瘸一拐消失在香蒲丛里,我松下一口气,兴许它吃过亏就不回来找我麻烦了,孙悟空也是怕现代热武器的,没想到这巫山的深山老林里还有这种野兽,待会可别再来一只老虎豹子什么的。
我接着往前找陈荼的脚印,翻开很多层香蒲后,却发现了地上的一大滩血迹,以及横七竖八四只猕猴尸体,不是腹部划的开肠破肚,就是头部上捅的脑洞大开,我闻着血腥味皱着眉毛,无疑的陈荼的手笔,我心说难怪陈荼的脚印这么乱,原来也是遇到猴子了,他遇到的还是一群。
再走过去陈荼的脚印间隔就比前面大了很多,看着像是用跑的,走着走着我就看到前面的草丛里又走出来一只猕猴,不是别的,正是刚才那只被我击中一枪的秃毛猴子,它的伤口还在流血,我连忙握住手枪,只见它向我发出一声威胁的尖啼,就朝我跑过来要攻击我。
就在我对准它想要送它上路时,却不料左肩被猛的抓了一下。我被猴子阴了,这几个字伴随着皮肉撕裂的疼痛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刚要回头开枪,只见眼前的那只秃毛猴子跳到我身上张嘴就咬我手腕,我手臂吃痛,连打带摔把这只猴子甩到地上,手枪却也不小心掉在地上,秃毛猴子捡起我的手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