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里的水一点都不冰,我们看着白氿的火堆离我们还有很远的距离,于是便把裤衩也脱了,开开心心的洗起澡来。
正在兴头时,老施忽然诶呦一声:“啧,我感觉有东西在啃我屁股。”
“什么玩意?”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别是山上那群死猴子大晚上来偷袭我们了。”
“那倒不是,好像是鱼。”老施从屁股后面的水里掏了几下,掏出一条手臂长的鱼,黑灯瞎火看不清,鱼在老施手里蹦了几下就跳回了水里。老施惊喜的笑道:“洗的差不多了,咱叫上元间抓几条鱼待会加餐?”
“好啊。”我说道,这里应该都是三峡衍生出来的水系,三峡的青鱼可是一道美味。
我们迅速穿上裤衩,去火堆旁叫了元间,元间听说有鱼瞬间也来了兴趣,带着我们削了几根树枝就跑到水潭边上,元间道:“以前部队的时候,我们野训的时候就经常抓鱼,给你们露一手。”
元间让我们给他拿手电打光,自己反握削尖的木棍,好似常山赵子龙,对着水里就是猛戳,十多分钟后,收获颇丰,我们戳到五条青鱼,其中最长的一条足足比我的手臂还长。
我们把鱼用细树枝穿起来,架在火上烤熟,虽然没有调料,但除去淡淡的腥气,鱼肉紧实,鱼皮焦脆,味道确实和菜市场买来的饲养鱼是不同的。我用余光确认白氿衣服都穿着后,拿起一条烤鱼,走到了她身旁,把烤鱼递给她道:“吃点东西,休息完还要往里走。”
“不好意思啊,当时有点火大。”白氿接过我手里的烤鱼,我嘴上说着没有关系,心说我左脸的痛难道是你一句不好意思就能抵消的吗。
白氿看着是有点饿,但可能是我在边上的原因所以吃的还算文雅,我刚要站起来,白氿问道:“你们……还有人要洗吗,我想去把身上的土冲干净。”
“没有,放心洗吧,我们都正人君子,老施就是嘴上流氓。”我对白氿说道。
白氿点了点头,我说罢回到自己的火堆边坐下,不出意外老施就凑过来打探我刚才去说了什么,我不耐烦的推开老施,就用手撑着地,开始活动僵硬的颈椎,这是在日本落下的毛病,当时我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参加民间的业余山地赛车,后来毕业了去京都的一个小车队玩过一段时间,参加过几次业余场地赛和拉力赛,开车的时候一般都高度紧张,颈椎的负担大,小毛病就出来了,经常莫名其妙的僵硬和酸痛。
“诶,白氿那小娘们怎么去水潭边上了。”老施打断正在活动脖子的我,看着水潭边上道。
我无语的看着老施,道:“人女生爱干净,也想冲一下呗,你别看。”
老施本来还没啥动静,一说在洗澡一下就坐直起来:“洗澡哪有不看的道理?”
“你妈我告诉杨斌你偷看他下属洗澡信不信。”我对老施道,但自己也忍不住偏过头用余光瞥了两眼,但天实在是黑的不行,除了人的轮廓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俩有数一点,不该看的别看,手枪还在白姑娘手里,小心她毙了你们。”元间说道。
我心说不亏是有妹妹的人,就在这时,白氿在水潭方向发出了一声惊叫,我以为她遇到了危险,下意识就拔腿跑了过去。
到水潭边上的时候,白氿已经把装备穿戴整齐了,头发还是湿的,刚才应该把头也洗了,现在看来她保持着一副很平常的样子,相比刚才应该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吓。
“怎么了?”我问白氿道。
这时老施和元间也赶到了这里,白氿指着瀑布的下面,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不禁抬头疑惑的看着白氿,白氿说道:“这后面有尸体,我刚才洗头的时候看见的。”
尸体?我听罢把头伸进瀑布后,这个瀑布的水流不算大,所以可以把头伸进到水幕里,一进去我就几乎和一个骷髅来了个贴面礼,连我在有预料的情况下也被吓的身体一颤,老施的脸从我旁边出现,道:“卧槽,还真有。”
我顺着看去,瀑布的水幕后有一个类似于神龛的空间,长约三米,里面坐着三具几乎只剩骨架的尸体,这么看乌漆嘛黑的看不清细节,我便招呼老施元间一人一具背了出来,扔到了我们的火堆旁边。
老施背的那一具半路就散架了,是被老施捧着回来的。
放在有亮光的地方,我看到这几具尸体穿着几乎腐烂的衣服,大致可以看出是先秦时期制式。
“这大概是战国时期的人。”我说道。
老施把玩这刚才散落的头骨,说道:“我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