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她再进去第二次。
“那我能不能不进看守所,就让我在这里坐一晚上。”
“我们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姐,你在害怕什么?”
苏晚的异样反应引起了对面两个男人的怀疑,看着她身体在颤抖,都觉得不对劲。
苏晚脸色发白,从实坦白道:“我以前进去过看守所,我对那里有阴影。”
“你进过看守所?原来有过案底?”
“不是,我是被冤枉的,那时候是被莫名其妙抓进来的。”
穿制服的男人抬手,压了压手对她说道:“好好你不要激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一旦有了证据,一定会放你走。”
苏晚垂眸,看着自己被禁锢的双手,心里有些苍白无力。
“对了,再问你一下,外面的封总,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合作方关系,我是他们公司一个项目的设计师,他是我的甲方。”
“只是合作关系吗?”穿制服的男人有些不相信。
封景深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竟然心甘情愿地和一个嫌疑犯绑在一起,为她撑腰,怎么看,都像是在保护她,这关系一定是不一般的。
苏晚不满:“先把我放了,你们有八卦这些的功夫,都能查到证据早点把我放了。”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敲了两声后那人进来,对着审讯室里的两个男人说道:
“行了,现在就把人放了吧,给她办了取保候审。”
“好。”苏晚对面的男人合住笔盖,看了眼苏晚,“都说了不用害怕,外面有人护着你呢,我们这里是关犯人的,你没有做坏事就不用害怕,我们不会随便冤枉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苏晚松了口气,微微笑着:“那就拜托你们,一定不要放过那个害了人的坏人。”
苏晚走出审讯室,转了转有些酸疼的手腕,一抬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寒冷的天气,因为事发突然,封景深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修长的身体笼罩着寒气和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苏晚不知道怎么,看到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她出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如果不是这男人全程跟着她,她难以想象自己该用多大的勇气才能平复好内心的恐慌。
封景深踱步走近,站在了苏晚面前,见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一双美眸笼罩着死后劫生的惊恐感。
男人眉头蹙起:“怎么,里面的人打你了?”
“没有,他们按照流程办事,没有对我怎样。”
“那你怎么怕成这样?”
“我怕这里,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苏晚看着男人,美眸流转,闪烁一抹愠色。
她记得当时自己莫名其妙被当做泄露公司机密的嫌疑人,一下火车就被几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带进了看守所,在里面的被当做畜生一样对待,中间还被带去了医院,险些做了流产手术。
这些事情,还不是拜这个男人所赐?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旷日持久的影响。
封景深皱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苏晚抱着胳膊,冷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她瑟缩了身子,平静说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对你也不是很重要,你可能都忘记了。”
她绕开男人,径直往前走。
封景深回身,看着她娇弱苗条的背影,真想骂点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的倔是一点都没有变,这一辈子估计都改不了了。
男人迈步走了过去,跟着苏晚一起走出警局。
路边,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见他们出来,司机下车,打开后排的车门:
“时光小姐,请上车吧。”
苏晚顿住脚步,看了眼四周空荡的街边,这个时候估计也打不上车了。
封景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男人的口吻带着命令:“上车,你今晚不能回自己家。”
看着男人坐进了车里,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慵懒地踩着柔软的毯子上,苏晚犹豫几秒,坐进了汽车里。
“为什么我不能回家。”
“你家附近少说有几十个媒体记者在蹲着,他们都很期待你的出现。”
苏晚明白了,赵函死了是一个大事件,势必会成为媒体们关注的重点。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