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洁又想起了那个叫文竹的漂亮女孩,她不确定赵曜的状态是否和文竹有关,但还是提了一嘴,表达自己的诚意。
“那个叫文竹的姑娘我好久没看到了。”
赵曜知道赵文洁没说完,这句只是个引子。
他没看赵文洁,也不开口。心里却接了一句——我也很久没看到了。
赵文洁继续说:“我之前挺怕你因为早恋惹上些麻烦事,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而且如果是文竹,倒是比其他小姑娘家家好处理一点。她看着没那么黏糊。不过话说话来,也许什么麻烦事都没有,就是可能有点影响你高考。但是如果你不走高考这条路,其实这一点担心也没有了。”
饶了一大圈,还是在劝他去国外。
但是赵曜明白,如果真的走了,他可能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思及此,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说得像不走就有什么不一样似的。
这种嘲讽笑意外化在了脸上,他对赵文洁说:“你还真是开明。都在这给自己挑上儿媳妇了。有没有想过人家对你儿子压根没兴趣呢?”
“那你挺喜欢她对吧?”赵文洁是会抓重点的。
赵曜又不说话了。
赵文洁当他默认。
“虽然年纪比你大了点,但如果只是谈个恋爱玩玩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在我肚子里了。”
赵曜第一次算得清年龄时,便知道赵文洁生下自己时才十八九岁。
她的那些故事,他在她曾经无数次的醉酒中听过太多。再听此事,他已经很平静,甚至对赵文洁生出了些许怜悯。
“其实你现在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去了。我成年了,你没必要再守着我。”
赵文洁一巴掌拍在儿子肩膀上,“我现在不就是想干嘛就干嘛吗?我想打麻将就打麻将,想有个帅儿子,帅儿子就陪在我身边。挺好的。”
赵曜:“那你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吗?”
赵文洁有些恍惚。
她酗酒最凶的那段时间,比现在小很多的赵曜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想起从前种种,她不禁悲从中来。
“是我不好,我擅作主张把你生下来,又给不了你最好的。”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赵曜知道她情绪又不稳定了,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赵文洁的手。
他开了个玩笑,“我没有后悔生下来,谢谢你给了我一条命,还给了我这么好看的脸。”
赵文洁曾给过他近10年全世界最好的母爱,那些足以抵消她后来所有的不好。
“还挺臭美。”赵文洁破涕为笑。
赵曜说:“这是事实。”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叹道正因为这张脸,让他才再次被文竹看到。
怎么不是一张好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