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剩下还有一点余烬的柴火,在一角堆着少量木柴,旁边还有另外一张大一点的床。
随着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老妇,抱着木柴走进来,看见谢乐坐着,惊讶的张了张嘴。将木材堆在墙角,小跑出去。
“老头子,哎呀,老头子,那孩子醒啦,那孩子醒啦!”
谢乐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明显的喜悦。
“啊?”
下一秒,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也抱着木材进来。将木材放好,走到谢乐面前,老妇也在他身后。
两人欣喜的看着谢乐,老头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托起谢乐的手:“感觉怎么样,有哪里难受的吗?”
谢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老妇人在背后打了老头一下,老头回头吃了一个白眼。
“人家才刚刚醒,你看把人家吓得。”
老头放下谢乐的手:“也是,也是,你瞧我。嘿嘿。”
老妇人找来一个碗,打开水壶,舀了一碗粥,走到床前:“饿了吧?这是鱼肉粥,你也别嫌弃,来我喂你。”
见谢乐要自己接过碗的样子,老妇人眉毛一撇:“你都晕了两天了,多休息,张嘴。”
“来,再添一点来。”老妇人依旧和蔼的笑着着看着谢乐,头也没回将碗递给老头,“孩子,你从哪里来啊,怎么会倒在桃溪边啊?”
“走开走开,还说我,让孩子吃过饭休息好,再问不行吗?”老头端着粥,另一只手推搡着老妇人。
“不行不行,还是我来,你做事大手大脚的,我不放心,一会儿又让你整些什么幺蛾子出来。”老妇人也两只手推打着老头。
谢乐见此情景,不自主的嘴角上扬。
“哎,老婆子你看,老婆子你看,孩子笑了。”
“真的哎......”
这里是一个名为武陵村的地方,村子背靠青山面朝桃溪。村子不大,也就十余户人家,都为武姓。房子均沿溪分布,一字排开。村人世代以捕鱼为业。
“老婆子,饭做好没?”
老妇人,抬头看向划着木筏回来的两人,手在身上擦去水珠,冲着老头骂着:“催催催,就知道催,你怎么不做饭呢?”
又看向谢乐笑道:“早好了,就等你回来呢。”
老头回头看着谢乐:“你看她,一点都不讲理。”
三人围壶而坐,依旧是鱼肉粥,但是较往常还多了一些下饭小菜。
“老婆子,你是不知道,几天多亏了武溪,不然啊,也网不到那么多鱼。”老头端着碗扒拉了两口。
“还不是托武溪福,武溪没来之前,什么时候时候你抓到过这么多?对吧,武溪。”老妇人笑着看向谢乐。
谢乐,不对,武溪拿着筷子也笑了笑。
“哼,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咱们村里数一数二的捕鱼好手,你还不是因为这才同意嫁给我的吗?”老头不服气的再扒拉了两口饭。
一周前那个晚上,吃完饭,老头便询问起谢乐的来历,发现了谢乐不会说话,什么也想不起来。第二天,谢乐见门口老头老妇两人在劈柴,便要下床帮忙,老妇人发现后急忙进来将走路还不稳的谢乐抚回床坐下。
后来老头说为了方便,便给谢乐取下了武溪这个名字,和自己一个姓,又是在溪边捡到的。谢乐点头同意的一瞬,不知为何老头老妇两人显得十分激动。
三人在欢快的氛围下吃过饭,武溪本想帮着洗碗的,却被老妇人制止:“一边儿去,一边儿去,别和老婆子抢活干。”
“让她去,你去喂一下你的马吧。”老头也说道。
武溪点点头,出门来到屋子后面,抱起一堆干草,来到白马跟前。
白马摆着马尾吃草,武溪抚摸着马鬃。听说这是和他一起发现的,就在他身旁,附近没有其他人,应该是他的,也就一起带了回来。
可是武溪并没有印象。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行囊,武溪也打开来看过,没多少东西,几两碎银,一张数额巨大的庄票和一个夹在暗层的信封与一枚刻着“谢”的印牌。
这些东西,在没有搞清楚前,武溪都没有打算动用。
武溪回到屋子里休息了一下。
“武溪,今天下午和我去集市一趟,把这些多的鱼卖掉,再买一些东西回来。”
武溪点点头,跟着老头走出门。
出行基本上都是用木筏,山路崎岖不平,水路要好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