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江柳和凌逸尘护送这些凡人返乡,就在几日前,江柳碎丹的那一刻。天穹之上的耘田使正在休息,忽然心中一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留在一百三十六号体内的那道剑气碎掉了。耘田使赶紧取出一面宝镜。
耘田使一边开启宝镜,一边口中念叨,“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打开宝镜,镜中出现的景象正好是凤幽兰怒斥江柳的场面。本来看到江柳没死,耘田使还有一丝侥幸,可当看到江柳那副凄惨的模样,耘田使如坠入冰窖,浑身发抖。
耘田使知道江柳虽然没死,可是金丹已碎,对于上面人来说,这与江柳死了没什么两样,现在所有的黑锅都需要他来背。何况这次江柳所结金丹为极品金丹,对于上面的人来说,这本应该是一次可以大吹特吹的机会。现在鸡飞蛋打,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对了,救我的人只有孙长老。想到这里,耘田使的身形化作一道剑光,直奔玲珑阁。来到玲珑阁,孙长老依旧在修炼,得到孙长老的允许,耘田使进入玲珑阁。
一见到孙长老,耘田使就扑通一下,双膝跪地,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孙长老救命!”
孙长老好奇地看着耘田使,“怎么了?”耘田使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把江柳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是那个结丹极品的江柳?这人有点意思!”孙长老表情里透着好奇。“按照惯例,该怎么办呢?”
“按照惯例,我要向祖师堂禀告事情的原委。”
“那这江柳会怎么处理?他已经是一个废人。”
“我猜,就算他是废人,也逃脱不了惩罚。他碎掉的是金丹吗?那是我们的脸面。宗门绝对饶不了他,要是我,我会把他的三魂七魄拿出来,慢慢灼烧,烧它个三五百年,才解心头之恨!”耘田使面目狰狞。
“孙长老,我可怎么办啊?请孙长老救命!”耘田使终于想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救自己的命。
“什么怎么办?你守护不力,罪在不赦!”说完,孙长老手一挥,一柄铁锤出现在他手中,一锤砸下,那耘田使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身体连同魂魄都被砸个粉碎。
孙长老抖抖袖子,收起铁锤,“你不是剑修吗?怎么这么不经打?”紧接着,孙长老站起身来,身形一晃,来到玲珑阁外面,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奇男子,可不能死了,我得去看看。为了凡人,自碎金丹,呵呵……”
江湾镇,江柳的老房子内,住在江柳房子内的张十二正对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讲话,“世鑫,你知道吗?他已经结丹了,而且,结的是极品金丹。极品金丹啊!世鑫。这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你知道吗?当初你的魂灯熄灭,我有多痛苦吗?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让你活过来,亲自去报仇。没想到啊,你竟然有如此大的造化!极品金丹啊!极品!”
张十二语无伦次地说着,对面的小孩是那个叫傻虫的孩子,只是冲着张十二傻傻地笑。只不过奇怪的是,将近十年时间过去了,这个孩子依旧是五六岁时候的模样,没有丝毫长大的痕迹。
在凌逸尘和江柳护送凡人一行队伍的后面百里之处,有五个人在路上慢慢行走,三前两后。前面的三人是邹湘雨、陈燕矶和俞杰,后面的两人是二陈。
“不管他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他做的事,让我老俞佩服。如果他真能……我老俞觉得跟这样的人一起干,痛快!”
“邹公子,是不是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或者在名录上除名?”陈燕矶说。
邹湘语半晌无语,“邹大公子,是你劝我来这里,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俞杰语气不满。
“抱歉,我还在回味当时他的雄姿。”邹湘语说,“你们说,他当时的神态能否称得起风华绝代?”
“别瞎用词了,不过,这种结果我可真没想到。不管怎样,江柳绝对是一个有原则有大毅力的人,可以称得起大勇二字。邹公子,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如何让江柳脱钩?”
“六叔,干脆咱们用强算了,出去之后,天高海阔,无论是回楚州还是扬州,他们能奈我何?”陈叔慷在后面插嘴。
“三绝,你不是号称兵法也是一绝吗?兵法就是这么教你的?”陈燕矶挖苦陈叔慷,因为陈叔慷号称符箓、刀法、兵法冠绝一州,所以陈燕矶总用三绝这个称呼讽刺他。
“使用兵法,得有兵啊,咱们这几个人,怎么用兵?”陈叔慷反驳。
“其实用强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有时候一力降十会,剑修就讲究一剑破万法。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