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迈着四方步,沉稳而从容地走向后院。抬眼望去,只见青梅与潘金莲正坐在桌前,享用着他从酒肆命人带回来的午饭。
李继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问道:“菜色可合胃口?”
潘金莲微微颔首,柔声如莺啼:“大人,此饭菜甚是美味可口。”
青梅亦笑着回应:“哥哥送来的饭菜,自然是极好的。”
此时,青梅忽地慌忙起身,一把拿起桌上的信,急切地递给李继,说道:“好哥哥,此乃东京汴梁送来的两封书信,说是要交于你。”
李继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接过书信,喃喃自语道:“东京汴梁送来的书信?”
他缓缓展开其中一封,目光在信纸上流转。只见信中笔迹娟秀,满纸皆是情思。
吾爱之李郎:
展信如晤,心牵君之近况,日夜思念,不能自已。奴家身处这勾栏之地,心却如浮萍,无依无靠。
那赵大官人仍是每隔三日来访,虽锦衣玉食相赠,然奴家视之如无物。
其去后,奴家对镜自视,满身伤痕,那皆是这尘世所予之痛。
忆起往昔君为奴涂药之时,温情满溢,如春日暖阳,暖彻奴心。
君可知,奴家每夜独倚窗前,望着那明月高悬,心中尽是君之身影。
那点点繁星,似君之眼眸,闪烁着温柔与深情。奴家常抚琴而歌,曲中尽是对君之思念。诗词书画,亦难抒奴家心中之眷恋。
君且放心,奴家已数番与赵大官人言说,定要将君调回汴京。
奴家愿倾尽所有,只为与君重逢。思念如潮,汹涌澎湃,奴家日夜期盼君之早归。愿君安好,勿忘我之深情。
奴家李师师,顿首。
李继看完书信,仰头长叹一声,心中暗忖:赵佶这老变态,活该十五年后,被金国抓去做俘虏!师师姐,你所受之苦,他日我定要让赵佶百倍奉还!
平复了许久心情,李继轻轻展开赵元奴的书信,那娟秀的字迹如同一缕春风,悄然拂过他的心田。
吾爱之李郎:
许久未见,思念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奴之心扉。奴在这汴京之地,每日皆觉无趣至极。
茶饭入口,却如嚼蜡,只因心中思念着远方的你。自君离去,奴便再未接待任何客人,那繁华喧嚣之场,于奴而言,已无半分吸引力。
奴只盼着君之归期,若李郎愿意,奴定当赎身奔赴君之所在。莫要让奴久等,相思之苦,实难承受。
君可知,奴每夜对月而思,忆起往昔与君之点点滴滴,那温柔话语,那深情目光,皆如璀璨星辰,照亮奴之世界。
盼君速回,以解奴思念之苦。
李继看完信,扬起嘴角轻笑道:“这小妮子,还是这般不着调!”
此时,青梅望着满脸笑意的李继,不禁问道:“能让好哥哥这般开心,莫非是小姐的来信?”
李继微微点头,应道:“正是。我们已离开汴京月余,却都不曾与姐姐书信一封,实乃我的疏忽。”
一旁的潘金莲听得一头雾水,柔声问道:“大人所称之姐姐,是何人?难道是那汴京花魁?”
青梅微微颔首,应道:“正是。我家小姐与哥哥感情深厚,此次定是表达了一番思念之情。”潘金莲闻言,脸色微变,缓缓低下了头。
李继见状,身形一闪,坐到了两人中间,左右环抱,轻笑道:“金莲莫要吃醋。你们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我断不会有偏袒之举。”
言罢,在两人脸上各轻啄一口。青梅满脸娇嗔,羞涩地低下了头。
潘金莲则倚在李继肩头,低声道:“奴家岂敢有过多奢求,只盼大人能平安顺遂,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李继笑道:“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何止平安顺遂,简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青梅满脸娇羞,轻声问道:“哥哥,不知那案情可有何进展?倘若破获了这桩大案,小姐亦会更有底气为哥哥说话呢。”
李继轻叹一声,沉声道:“那郑大与钱掌柜皆坚不认罪,我亦不愿屈打成招。然可以断定的是,此二人不过皆是棋子罢了。”
潘金莲娥眉微蹙,柔声问道:“钱掌柜竟也不是主犯?那背后之人会是何等人物?”
李继缓缓摇头,道:“我亦不知,但我总感觉似疏忽了什么,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来……”
“不过,若能知晓那狮子楼的神秘人究竟是谁,想必这谜底将会彻底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