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继望着扈三娘,目光痴迷,如坠梦幻之时,一旁的时迁轻轻扯了扯其衣角。
轻声笑道:“大哥,莫要再这般瞧了,那些庄客们的眼神可都不善了。”
李继如梦初醒,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应道:“呃……着实失态了,失态了!”
庄客摇头轻笑,说道:“贵客快随我去见庄主吧。”
李继微微点头,领着时迁、武松与石秀,稳步迈进前厅。
只见扈成早已在此恭候,他急忙抱拳,朗声说道:“通判大人驾临,小人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李继连连摆手,道:“庄主无需客套。”
话音刚落,扈成满脸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李继的穿着。
李继嘴角微微上扬,解释道:“庄主莫要疑虑,我等因有公事在身,故而穿着朴素了些。”
扈成连忙抱拳,尴尬一笑,道:“呃~~哈哈哈……不知李通判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继轻拍自己的衣裳,回道:“喔~~也无甚要紧之事,只是路过此地,见你们这三庄联防做得极为出色,特来瞧上一瞧。”
扈成连连点头,恭敬道:“小小独龙冈,怎敢劳烦通判大人屈尊前来,实在是惭愧……”
李继坐到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朗声说道:“呃……今日我在来的路上,瞧见一群鬼鬼祟祟的车夫。”
“询问之下,才知他们是为祝家庄运送货物的,可那伙人却不愿多言,似是有所忌惮。”
“你扈庄主与祝家庄交情匪浅,想必知道的比他们要多吧?”
此话一出,只见扈成原本挂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僵硬起来,道:“李,李通判此言何意啊?”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娇喝传来:“听说庄上来了个通判,本小姐倒要瞧瞧……”
李继循声望去,只见扈三娘迈着轻盈如燕的步伐款款走来,路过李继面前时,带起一阵香风,李继轻轻一嗅,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扈三娘优雅转身,潇洒地坐到扈成旁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青年男子,剑眉如墨,斜飞入鬓,双眸似星辰般璀璨,鼻梁挺直如悬胆。
嘴唇犹如涂了胭脂般红润,面容如美玉雕琢而成,气质超凡脱俗,虽身着朴素,却难掩其风华绝代。
这一眼,直让她面红耳赤,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一旁的扈成连忙轻拍其胳膊,低声说道:“妹子,妹子!通判大人在此,莫要失了礼数。”
扈三娘回过神来,故作淑女姿态,夹着嗓子细声道:“原来,您便是新任的郓州通判,果真是一表人才……”
李继心中亦是波澜起伏,暗自思忖:方才还是英姿飒爽的模样,怎的突然变成小夹子了呢?
想罢,他连忙拱手回道:“姑娘谬赞了,我等此次前来,只是想问一问,那祝家庄车夫之事罢了。”
扈三娘闻此言,柳眉一蹙,怒上心头,猛的一拍拍桌案,声响如雷。引得李继等人俱是一震。
旋即,扈三娘惊觉失态,俏脸上慌乱乍现,眸中懊悔微露。
随即又柔声细语道:“大人莫惊,方才是小女子鲁莽了。”
“那祝家庄时常欺压我们,又在背后与那骆震暗中往来,不知密谋些什么。若他们做出不法之事,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啊!”
李继微微皱眉,道:“骆震?可是那郓州巡检骆震?”
扈三娘连连点头,娇声应道:“正是!那骆震与祝家庄来往多年,不然祝家庄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盛呢!”
一旁的扈成连连拉扯扈三娘,叹息道:“妹子,那骆震岂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怎就这般口无遮拦呢!唉……”
扈三娘娇嗔道:“哥哥!通判大人身着便衣前来,想必定是来调查此事的,若我们不将事情全盘托出,日后定会连累到我们的。”
扈成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口中连连叹息。
李继朗声说道:“姑娘且放宽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当下尚无确切证据,不知你们……”
扈三娘轻轻摇动臻首,柔声回应道:“那祝家庄的人行事极为谨慎,从未向我们透露过半分消息。”
李继与武松等人对视一眼,而后轻叹一声:“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打扰。”
“唯有一点,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切不可让旁人知晓我们曾来过此地,切记!”
扈成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李通判放心,小人深知其中利害,定不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