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李继望着心急如焚的扈三娘在堂内来回踱步,赶忙上前。
温言安慰道:“三娘,切勿太过焦灼,有何事,我自会为你担当。”
扈三娘望向李继,眼眸之中满是感激之意。
恰在此时,两名州卫架着那气息奄奄的庄客缓缓走来。
扈三娘急忙迎上前去,娇声询问道:“可是扈家庄出了变故?”
那庄客有气无力地回道:“正,正是……祝龙祝虎施计骗开庄门,引领五千庄客冲入庄内,二话不说便大肆烧杀抢掠。”
“庄主恐祝龙祝虎是受人指使,故而上前质问,却被祝虎一箭射翻,当场殒命!”
扈三娘闻听此言,身形猛地倒退数步,险些瘫倒在地,悲愤高呼道:“哥哥~~小妹定要为你报仇雪恨!”
言罢,紧紧握住粉拳,便要冲出门外。李继眼明手快,一把将其拉住,轻声安抚道:“三娘莫急。”
扈三娘双眼通红地望着李继:“怎么?你要阻拦我?”
李继紧紧握住其手腕,柔声言道:“自然不是!但你孤身前去,我又怎能安心。”
随即对着州卫高声喝道:“速将我这廨舍所有守卫召集至门口集合,皆换上便装,备好兵器!”
州卫抱拳应道:“小人遵命!”
李继又转头看向武松几人:“三位兄弟也速速去准备一番,随我一同前往独龙冈!”
武松、石秀、时迁齐声应道:“小弟领命!”言罢,纷纷冲向后方院落取各自的兵刃。
扈三娘泪光闪烁地望向李继,感激道:“多谢通判大人,大人之恩,三娘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李继轻轻抚摸着扈三娘的秀发,眼眸中满是深情,道:“快去取你那日月双刀吧,否则,赤手空拳又怎能踏上战场?”
扈三娘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旋即转身奔向后方院落。
李继长叹一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大堂,朝着廨舍门口走去。
时间不大,只见百余州卫纷纷排列整齐,个个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似铁。
李继高声喊道:“此次需仰仗各位弟兄随我去办一件大事,若办得漂亮,本官重重有赏!出发!”
言罢,李继将面纱轻轻系上,便随众人纷纷翻身上马,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扬起漫天烟尘。
他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城门,一路朝着独龙冈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扈三娘心急如焚,那绝美的面容满是悲愤与急切,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要将这路途望穿。
李继不时望向扈三娘,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此刻扈三娘心中的痛苦,与急切复仇的渴望,却也只能默默陪伴。
众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本该半日的路程,却只走了两个时辰。
还未踏入独龙冈,远远便瞧见一片惨烈之象。
断壁残垣,硝烟弥漫,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扈三娘望着这凄惨的战场,心似在滴血,她紧咬银牙,紧握拳头,悲愤地怒吼道。
“哥哥~”这一声长啸划破了长空,使本就寂静的独龙冈上更添几分悲凉与哀伤。
李继暗叫一声不好。果不其然,四周围突然冲出二三十人。
为首那人一眼便认出了扈三娘,举着朴刀高声喊道:“那女子乃是扈成的妹妹,速去将她擒来送给三公子,讨个封赏!”
言罢,身侧之人纷纷举起手中兵刃冲了过来。
李继高喝一声:“武松何在!”
武松虎目圆睁,朗声应道:“小弟在!”
武松当下翻身下马,掣出背后雪花镔铁双刀,恰似猛虎扑食一般冲将上去。
但见武松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恰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那冲在最前的几个贼人,见武松这般威势,心下先自怯了,却因为首之人强令,只得硬着头皮迎上。
武松全然不惧,双刀舞动,恰似旋风卷地而来。一贼人举刀砍至,武松侧身一闪,反手便是一刀,那贼人惨呼一声,登时倒地而亡。
又一贼人从旁偷袭,武松好似背后生眼,猛地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将贼人手中兵刃踢飞,跟着一刀劈下,贼人瞬间命丧黄泉。
石秀手提棹刀,朗声说道:“哥哥,小弟去助武二哥一臂之力如何?”
李继连连摆手,摇头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