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如何?”
李继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待此事尘埃落定,大人与宿太尉定,会为下官主持公道的吧?”
司天岳皱眉沉思半晌,而后连连点头:“看来,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李继拱手道:“恭送大人!”司天岳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身旁的沈双恭敬道:“大人,可要将林冲带至大堂审理?”
李继望着气息奄奄的林冲,缓缓摇头道:“不必!你为何将他伤至如此地步?”
沈双撇了撇嘴道:“小人也是无奈之举啊!在白虎节堂,高俅已将林教头打得伤痕累累,又亲自将他押至开封府。”
“依大宋律法,小人不得不打他五十杀威棒,否则,那高太尉岂能安心离去?”
李继轻叹一声,缓缓走到林冲近前,在他耳畔低声道:“林教头放心!我定能助你脱身。”
林冲一脸绝望道:“我家娘子已亡,林冲已无挂碍。烦请大人莫要徇私,只管将我定罪便是。林冲愿赴黄泉,追随娘子而去。”
一旁的鲁智深闻言,怒不可遏道:“林教头!你家娘子虽已逝去,但你也不可有此念头啊!”
李继一把拉起林冲,怒斥道:“你兄弟为了你,当众向我下跪,又为救你性命,欲孤身闯入高俅府邸,你怎敢如此萎靡不振?”
林冲怒吼道:“那又如何?又能怎样?救我出去,我又能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高俅父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而我却无能为力吗?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此时,公孙胜缓缓走近,轻轻拍了拍李继道:“大哥,且让贫道劝说林教头一番吧。”
李继连连点头,随即转身走到案前,刚一落座,便见林冲满脸狐疑地望着公孙胜:“先生此言当真?”
“若能助我雪恨,小人愿为李少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继冷笑一声,低声自语道:“好一个牛鼻子,又在给人编故事。不过也好,至少能让林冲重获生机。”
思及此处,惊堂木一拍,朗声喝道:“禁军教头林冲!你可知罪?”
林冲黯然跪倒在地:“小人知罪!”
李继继续道:“近日你觅得宝刀,欲向上司行贿,全因目不识丁,而却误入白虎节堂。”
“遂是无意为之,但却触犯律法。今日便将你所有家产充公,罢你军籍为民,永不录用!”
话音刚落,一旁的沈双神色慌张道:“大,大人!这如何使得?依大宋律法,起码要判林教头充军发配啊!您如此行事,那高太尉岂能罢休?”
李继斜睨着沈双,撇嘴道:“怎么?你想替司府尹做主?”
沈双连连躬身道:“小人不敢!小人这便起草文书,让林冲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