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余日的艰辛跋涉,众人终抵少华山脚下。李继目光如炬,择一处向阳且视野开阔的背风坡扎营。
公孙胜轻抚长须,赞叹不已:“大哥实乃天选之才,竟能觅得如此绝佳之地。”
“此地距溪流仅一里之遥,真乃天赐之风水宝地。”
李继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笑容:“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战隆无登,此处正合兵家之道。先生以为然否?”
公孙胜频频点头:“大哥深谙兵法,贫道佩服之至。依贫道推算,近日皆无雷雨之忧,此处确为安营扎寨之上选。”
李继猛然转身,大步迈向营帐,朗声道:“众兄弟随我帐中商议军情。”
李继端坐在中军帐帅案之前,身后立着英姿飒爽的扈三娘。
上首站着公孙胜与鲁智深,下首则是林冲、杨志、董平、栾廷玉、吕方、郭盛等人。
李继一把将扈三娘拉至身旁,轻声道:“三娘,莫要如此拘谨,快来坐到我身边。”
扈三娘微微挣扎,轻声道:“官人,帅帐之中,不可如此。”
李继却不以为然,一把将其拉倒,搂住扈三娘的纤细腰肢,对着众兄弟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需那般拘束。都坐,都坐。”
众人纷纷落座,李继搂着扈三娘的手却未曾松开。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军粮草如今在何处?”
公孙胜拱手回道:“回大哥,粮草已然送达,时迁兄弟正在仔细查验。”
李继微微颔首,复又言道:“派出三队人马,轮流巡视我军营帐及粮草大营,谨防那朱武用火攻之计,毁我粮草辎重。”
话音刚落,门外斥候匆匆来报:“大人,那少华山四位头领,在山下叫阵辱骂。”
李继微微皱眉:“我军连日赶路,早已人疲马乏,今日确不适合作战,但……”
见众人纷纷抱拳请战,李继目光一凛,朗声道:“点一千轻骑,众家兄弟随我应战!”
众人刚欲转身离开营帐,李继连忙抬手喊道:“且慢!杨志、栾廷玉留守中军,以防敌军偷袭!其余众兄弟即刻随我出战!”
众人得令,纷纷整装备马。
两军阵前,扈三娘与公孙胜分列两侧。李继抬眼望去,但见阵前战马之上端坐四人。
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此人手持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身前身后百步皆显英雄之气。
李继连连颔首:“此人应是那九纹龙史进无疑,端的是气宇轩昂。”
史进身侧一人,身材矮小,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睿智。此人手持羽扇,气质儒雅。
李继转头问道:“那人莫非是朱武?”
公孙胜连连点头:“回大哥,那人正是神机军师朱武。”
此时,鲁智深朗声道:“大哥,洒家与那史进有些交情,不如让洒家去劝说他一番如何?”
李继点头应道:“大师千万小心。”
但见鲁智深扛起水磨禅杖,阔步来到阵前,放声喊道:“史大郎,可还识得洒家?”
史进闻言,刚要催马上前,却被朱武拦住:“兄弟当心!那敌军主帅极善用兵,竟将阵营扎在风水宝地,想必其韬略不在我等之下。”
史进微微颔首:“哥哥放心,那鲁提辖与我交情颇深,定然不会加害于我。”
言罢,催马来到阵前,拱手回道:“大哥别来无恙乎?史进这厢有礼了。”
鲁智深放声大笑:“史大郎无需客套!今日,我大军压境,何不遣散众喽啰,与洒家同归我家哥哥麾下?”
史进轻叹一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哥哥既然甘愿为朝廷卖命,那小弟也无话可说。”
“但那高俅残害忠良,竟将我师王教头害得如此凄惨。此仇若不报,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鲁智深摇头叹道:“大郎不必忧心,我家大哥乃天选之人,定能助你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却见史进身后突然冲出一人:“兄弟无需跟这贼秃多费口舌,待我去斩下他的首级!”
史进眉头微皱,放声喊道:“杨春哥哥切莫心急,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杨春哪里听得进去,催马舞刀直奔鲁智深而去。
鲁智深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舞着水磨禅杖高声喊道:“哪里来的鼠辈,安敢打断我等兄弟谈话,找死!”
“杀鸡焉用牛刀!哥哥且归阵,待小弟去拿下那厮!”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