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时迁与史进,自那丁应龙府上仓皇而出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又急忙赶往萧跃山府邸。
二人犹如暗夜中的幽灵,潜入萧府之中。他们轻手轻脚,行动极为谨慎,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待寻得合适之处,便将那财物与书信悄悄放置在显眼之所,而后又悄然离去,隐匿于夜色之中,只待那风云骤起之时。
次日,费通忽闻丁应龙与萧跃山要通敌之传言,顿时怒发冲冠,不可遏止。
费通即刻召来众将,怒声喝道:“那丁应龙与萧跃山竟敢通敌,实乃可恶至极!”
此时,丁应龙与萧跃山闻得此事,慌忙来见费通,二人皆大呼冤枉。
丁应龙抱拳躬身,急切道:“陛下明鉴,末将忠心耿耿,绝无通敌之举啊。”
“对……对了,昨日末将家中曾进了贼人,定是那贼人所为啊!”
萧跃山亦是满脸愤懑,脸色铁青,拱手言道:“陛下,小人自起义之时便追随陛下,何曾有过非分之举?”
“这分明是那李继的阴谋,欲离间我等,陛下不可轻信啊!”
费通面色阴沉,双眼微眯,沉思片刻后,冷声道:“朕听闻,你二人府中,皆现那李继送来的赃物!”
“朕即刻命人搜查,若查无所获,此事便罢,若有差池,定不轻饶。”
不多时,搜查之人回报,果在二人府中搜到了财物和书信。
费通怒目圆睁,指着丁应龙与萧跃山骂道:“好你个卖主求荣的贼子,竟还敢狡辩!”
“左右,将他们关进牢房。若此事有假,那便等李继退兵,朕定会放了你二人。若确有通敌之事,定斩不饶。”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丁应龙与萧跃山面如死灰,无奈被押入牢房。
史进得知此事后,晓得时机已到。他立刻去找城门尉,城门尉此时心中亦有些忐忑,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史进,便也不再犹豫。
史进对城门尉说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你速速打开城门,我军便可一举破城。”城门尉点头应允。
而时迁则悄悄来到钟楼附近。他躲在暗处,观察着城中的动静。
待看到史进与城门尉的信号后,时迁迅速登上钟楼。他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三下钟声。
且说李继一声令下,那四千人马恰似汹涌潮水般直扑城门。董平一马当先,手持双枪,恰如猛虎下山之势。
那守军见董平杀来,忙不迭挺枪相迎。董平怒喝一声,枪势如龙,左挑右刺,如入无人之境,守军纷纷倒地,血光迸射。
紧随其后的吕方、郭盛,二人各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守军见又有两员猛将杀至,心中惊恐万状。
吕方大喝一声,挥戟便向守军猛砍而去。守军举枪格挡,却被吕方神力震得虎口生裂,疼痛难忍。
郭盛趁机一戟刺出,正中守军胸膛。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左冲右突,守军难以招架。
栾廷玉挥舞铁枪,杀得兴起,大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铁枪横扫,将周围守军如草芥般纷纷击飞。
一时间,守军大乱,惊恐之色布满众人面庞。栾廷玉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为大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来到城楼下,一把将三尖两刃刀抛给史进,高呼道:“兄弟,随我杀进费通府中!”
史进一把接过兵刃,连连点头:“哥哥且候,小弟这便来!”言罢,自城墙台阶跃下,翻身上马。
扈三娘紧紧护着李继,缓缓踏入城门。恰在此时,城门处守军欲将城门关闭。
那费通站在城墙上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李继,你来瞧!朕身旁这是何人啊?”
李继微微抬头,但见萧跃山与丁应龙正得意洋洋地朝自己冷笑。
李继探出二指怒骂道:“你这老奸巨猾的横死贼,胆敢引我入彀???”
那费通仰头大笑:“朕这招请君入瓮,使得可妙否?”
李继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妙你奶奶个攥儿!有能耐下来跟爷爷单挑啊!”
费通猛啐一口浓痰,怒骂道:“信口雌黄的泼才!朕今日定要让你万箭穿心!”
随即高高扬起手臂:“放箭!”一声令下,但见无数箭矢如飞蝗般落下。
城内顿时一片混乱,喊叫声、哭声响彻云霄。士兵们纷纷躲避箭矢,有的中箭倒地,惨呼连连;有的则慌乱地寻找掩体,狼狈不堪。
扈三娘紧紧护着李继,娇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