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回归本阵后,但见晁盖军中人影晃动,不多时,便聚起一群身着铁甲、头戴铁盔之人。
跨着披挂铁甲的健马,恰似一座移动的钢铁壁垒,正是呼延灼那令人胆寒的铁甲连环马军阵。
李继眉头一皱,忙唤来身旁徐宁,低声道:“速领钩镰枪队,伏于我军撤路之上。”
“待呼延灼领兵来攻,你便与林冲、杨志速速杀出!”
徐宁拱手应命,眼中闪过坚毅之色,转身疾去。
李继望着战场,高声喊道:“晁盖,若欲乘船逃跑,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我查十个数,给你机会逃命!”
晁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贼子,今日便让你尝尝这连环甲马阵之威!杀!!!”
随即晁盖一声令下,呼延灼领五千铁骑,如黑色洪流般直扑李继阵前。
只见那连环甲马阵每一队三十匹马,一齐跑发,铁甲骑士一排排紧密相连,行动齐整,马蹄踏地,声若惊雷,似能震裂大地。
骑士们手中长枪林立,寒光闪耀,铁甲在阳光下反光,令人心悸。
李继嘴角微扬,沉声道:“缓缓退兵,引他们来追!”
随即仰头高喝:“晁盖,有胆来追老子!!!”言罢抖动缰绳,拨转马头,向后方山谷奔去。
行至远处,停下勒马,朝身后喊道:“晁盖,爷爷在此,速来杀我!”
李继引众人至山脚下,遂以食指拇指围成圈置于舌上,吹出一声尖厉口哨。
哨音刚落,只见林冲与杨志猛地自两侧杀出,如猛虎下山,瞬间拦住晁盖大军去路。
晁盖大惊,高呼:“撤,撤军!!!”然为时已晚。
此时,徐宁率钩镰枪队如幽灵般自侧翼杀出。钩镰枪手皆身手敏捷,先借地形与盾牌避连环甲马阵冲击。
待敌军临近,前排枪手速蹲,将钩镰枪伸向马蹄,用力一勾,马匹即被绊倒。后排枪手趁机刺向落马骑士。
一时战场上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呼延灼虽竭力指挥,然面对此巧妙战术亦难挽局面。
徐宁身先士卒,手中钩镰枪舞动如飞,专寻敌军破绽出击。其带领钩镰枪队如锋利尖刀,插入连环甲马阵核心。
铁甲连环马阵渐次瓦解,骑士纷纷落马,哀号之声四起。
李继在旁观之,心中暗喜。扈三娘在侧,美目紧盯战场。
李继伸手欲挡扈三娘双眼,劝慰道:“三娘勿看,太残忍了……”
扈三娘一把甩开其手,娇嗔道:“官人!莫将奴家作三岁孩童,此行军打仗之事,奴家早已见惯!”
言罢美目流转,仍望向战场。只见徐宁与钩镰枪队配合无间,穿梭于敌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眼见阵容已破,晁盖大惊失色,刘唐、朱仝等人紧紧护着他直奔东南方向而退。
见史文恭欲追,李继高声喊道:“穷寇莫追,小心有伏!”史文恭这才勒住缰绳,止住脚步。
此时呼延灼早已穷途末路,扔开手中已有些破损的盾牌,双手紧握双鞭,欲杀出一条血路。
杨志见状,双腿猛夹马腹,那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杨志手中八宝陀龙枪一抖,枪尖如闪电般直刺呼延灼咽喉。
呼延灼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双鞭一架,“当”的一声,稳稳挡开长枪。
随即呼延灼右手鞭猛地横扫杨志下盘,恰似秋风扫落叶,迅猛无比。
杨志连忙提马跃起,那马高高扬起前蹄,惊险躲过这凌厉一击。
杨志落地后,双脚刚一着地,枪尖便如灵蛇般一转,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呼延灼胸口。
呼延灼左手鞭迅速回挡,手腕一抖,将枪尖硬生生拨开。两人就此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杨志时而枪如游龙,灵动多变,枪招连绵不绝,时而枪势如泰山压顶,刚猛有力。
呼延灼双鞭舞动,呼呼生风,密不透风,时而如狂风呼啸,攻势凌厉,时而如毒蛇出洞,刁钻阴狠。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战场上尘土漫天飞扬,马蹄声如战鼓擂动,震人心魄。
这边林冲解决掉周围敌军后,挺丈八蛇矛,直奔呼延灼而去。林冲加入战团,呼延灼压力大增。
林冲长矛一刺,呼延灼不得不分心应对,他用双鞭交叉,勉强挡下林冲这一击。
但杨志趁机又是一枪刺来,呼延灼连忙闪躲,却略显狼狈。
那呼延灼本就与杨志半斤八两,现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