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军对垒于阵前,气氛凝重若铅云压顶,似要将这天地一并凝结。
晁盖虎目圆睁,怒目如电,刀指李继,厉声骂道:“贼杀才!今日某便要取你狗命,为我那枉死的五位兄弟报仇雪恨,以慰英灵!”
李继却仰天冷笑一声,嘴角噙着一抹不屑,反唇相讥道:“你身为一军主帅,却连自家兄弟都管束不得?”
“致其贪功冒进,枉送性命于我营帐之中。现今还有何面目来质问于我?真特么是不要个碧莲!”
言罢,脸上嘲讽之意更浓,复又高声道:“谁特么给你的勇气?梁小姐么?”
吴用轻摇羽扇,催马上前,神色悠然,朗声道:“李继,前日你侥幸逃得性命,实乃天数未到。”
“今日,小生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能从这九宫八卦阵中全身而退。休要多言,速来受死!”其言辞犀利,如刀似剑,直刺向李继。
李继闻言,嘴角上扬,扬起大拇指,神色戏谑无比,高声笑道:“好!妙!今日,老子倒要瞧瞧,你那城墙拐弯儿的脸,是如何被打肿的!”
言罢,霍然转头,环视众将,高声喊道:“众兄弟听令!且依昨日军师所谋,即刻前去破阵!”
“得令!”众将齐声高呼,声如霹雳,直震九霄。
鲁智深与武松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腾腾战意,二人率步军精锐,仿若怒虎扑食,向着关位疾驰而去。
那李逵本就是性如烈火之人,见有人来攻,圆睁怪眼,口中暴喝:“贼秃,速来寻死!”
声如炸雷,震得周边士卒耳中嗡嗡作响。说罢,他挥舞双斧,如旋风般迎上。
鲁智深见他来势汹汹,却不慌不忙,将那水磨禅杖猛地一挥。
只听“铛”一声巨响,恰似洪钟大吕,李逵那凌厉一斧竟被硬生生挡开。
鲁智深怒目圆睁,喝道:“鸟黑厮,洒家早就看你不顺眼,今日定要教你这个黑头砸扁!”
武松在旁,瞅准时机,双刀如雪花般纷飞,从侧面攻向李逵。
那李逵被鲁智深挡了一杖,又遭武松侧击,却毫无惧色,愈发癫狂,只顾挥动双斧,朝鲁智深劈砍而去。
他本应与周边守军相互照应,可这黑厮已被怒火冲昏头脑,全然不顾章法。
周边守军欲来援手,却被鲁智深和武松带来的步军精锐缠住,不得近前。
李逵只顾与鲁智深酣战,一步步远离了自己的守位,九宫八卦阵的坎位与周边的呼应之势渐弱,此阵一角,已隐隐现了破绽。
此时,关胜虎目圆睁,一马当先,领马军如离弦之箭直捣震位秦明。
只见他手中大刀一挥,寒光一闪,直奔秦明而去。
秦明毫无惧色,大喝一声,狼牙棒高高举起,迎向关胜大刀。
两马相交,刀棒相击,瞬间火花四溅。关胜挥刀,自上而下砍,秦明举棒格挡。
未等秦明反击,关胜刀锋一转,横扫而去,秦明急忙侧身,狼牙棒回击。
关胜回刀相迎,二人你来我往。关胜刀法不乱,一招紧似一招,似那江河之水连绵不绝。
秦明虽勇,却被关胜缠住,脱身不得,无暇顾及其他。
那边厢,林冲与呼延灼,各引一队精悍马军,如狂风卷地般冲向巽位的朱仝与乾位的邓飞。
林冲身披战甲,头戴银盔,胯下乌骓马奋蹄疾驰,似流星赶月。
手中丈八蛇矛寒光烁烁,于烈日之下恰似银龙跃海。
林冲马至跟前,暴喝一声,挺蛇矛径刺朱仝面门。
朱仝忙侧身闪过,那矛尖擦颊而过,恰似一阵寒风拂面,惊出一身冷汗。
朱仝尚未缓息,林冲复又一枪横扫而来。朱仝急举刀相迎,只觉双臂酸麻,虎口似被雷击般剧痛。
朱仝深知林冲之勇,哪敢有丝毫懈怠,忙双腿紧夹马腹,那枣红马长嘶一声向前跃出。
朱仝顺势挥刀砍向林冲脖颈,林冲身子后仰,巧妙避开,随即用蛇矛杆直击朱仝手腕,朱仝大刀险些脱手而飞。
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马蹄搅起漫天尘土,犹如黄龙在沙场翻卷。
再看呼延灼,手持双鞭,纵马直取邓飞。双鞭挥舞,恰似两条怒目黑蟒,风声呼啸。
呼延灼一鞭朝着邓飞顶门砸下,势如泰山压顶。邓
飞举兵器奋力抵挡,顿感手臂酸麻,身子在马上摇摇欲坠。
呼延灼另一鞭又朝邓飞腰间横扫而来,邓飞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