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盆里怎么会有个瓷瓶?我疑惑从水里拿出十分眼熟的瓷瓶,心头“咯噔”
一沉,瓶塞早已因水流冲刷不知落到何处,我倒干净瓶子里灌满的水,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我!
的!
千!
葫!
丹!
呢!
脑中嗡鸣作响,我脚步不稳踉跄瘫倒在地,元宵赶忙放下木盆,一脸担忧:“妄姐姐,你生病了么?你哪里痛啊?”
我心痛啊!
心口一阵不正常的绞痛,我疼的流下冷汗,气息越来越不顺,渐渐出气多进气少,即使张大嘴也喘不上气,我不会是要活活被气死了吧……又一次死的这么窝囊?眼皮子变沉,我最后模模糊糊看见元宵眼泪汪汪的面容,终是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山主死,全书完。
顶锅盖跑……明天周一休息不更新啊!
别忘啦!
周二才更!
我以为自己会在昆仑的玉棺中醒来,把昆仑一众宵小吓得魂飞魄散,然后霸气甩开裙摆,飘飘然在他们的仰望中回到不周山。
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我能够感知到外界后,首先听到了一阵足以划破耳膜的哀嚎。
“妄姐姐,你怎么就突然死了呀!
呜呜呜,我再也不气你了,我听话!
你死了谁帮我对付千夜大人啊!”
我心头一梗,恐怕只有这最后一句才是心里话吧。
睁开眼睛,入目还是我的房间,元宵背对我趴在八十三的身体上呜咽哭泣,我低头看了看双手,半透明的,又飘到铜镜前,这个词用的很生动,就是“飘”
,镜中映照的身影看得我失了神。
久违了……妧的容颜……所以,我现在是鬼魂?魂没回成,还离体了!
那大金牙骗我!
元宵似是哭累了,打了两个嗝,我见状舒了一口气,耳边难得三分清净。
“元宵,我在你背后。”
“谁啊……谁在说话……”
我俯下身,对着元宵后颈轻轻吹了一口气,她肩膀肉眼可见的颤了颤,回过头的脸上目瞪如铜铃,怵声问:“你……你是谁?”
“肖妄啊。”
看着她这副呆模样,我委实有点着急,飘起来绕着她转了个圈。
元宵挠了挠脑袋,迷茫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尔后眼珠子斜向空中的我:“怎么长得不一样呀。”
“这才是我本来面目,那具身体是别人的。”
我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只好支支吾吾勉强说个大概。
“你是死了么?”
她问。
“可能……或许是吧……”
我也很惆怅,即使我飘到尸体上,魂魄仍是丝毫没有要钻进八十三身体的意思。
我思忖着要不要飘到昆仑山试试自己的身体能不能进去,眼前忽有金光闪过,反应过来时,一条乌黑泛着刺骨凉意的铁链已经缚住我的双手。
什么东西?我使力挣,锁链反倒收的更紧了些,下一刻,腕上仿佛坠了千斤秤砣,把我直直拖向地面,没有重量的魂魄不费吹灰之力便沉入地底,元宵不甚清晰的惊呼声远远飘来:“勾魂锁……妄姐姐等我……”
这是我第一次来冥界。
如元宵描述,确实和不周山有相似之处,较不周山却更为阴森可怖,隐匿在无边墨色中的矗立山峰奇形怪状、猩红流火,幽绿冥河不知疲倦的向南流淌,卷携着人间亡灵涌向遥远的彼岸。
到了鬼魂该去的地方,我终于能像人一样站在地面,而非用飘的。
我兀自倚着石头坐下,翻眼瞥向认真翻着生死簿的白无常:“大哥,你都把破本子翻了十几遍了,到底找到没有啊。”
白无常目光紧锁在生死簿上,面带怒意跳了脚:“急躁什么,等着!”
语尽,边翻簿册,边念叨不断,“新生魂魄,怎么查不到生死记录呢……”
瞧瞧这敬业的精神,千夜不加俸禄能行?他半点没有要解开我手上勾魂锁的意思,我无奈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查吧,能在生死簿上查到我的命数,你也不用任区区白无常了。
“白无常大哥,你抓错鬼了!”
估摸着又过了几柱香时间,元宵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我心中一喜,撑起被坚硬石头硌得发疼的后背站起身,耀武扬威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