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满不在乎道:“若没有你这一出,我本也不用跪祖祠,想吃多少烤鸡都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不行!
况且,就算原谅了害我禁闭之罪,还有轻薄我的罪呢!
轻浮之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肖妄的记忆,已经渐渐消失,如今只有阿妧了……沧濯见到陌生的阿妧,会怎么做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嘤嘤怪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男人间的友谊属实复杂难懂。
就拿度辛和飞廉来说,按照正常的逻辑,我以为度辛会视飞廉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谁曾想,度辛竟与飞廉成了好兄弟,还整日跟在飞廉屁股后面“大哥大哥”
喊的亲切,仿佛那天被打到生闷气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一点也没有傲骨气节!
不像我,说了不给他好脸色,就坚决不理睬他。
然而留给我与飞廉争锋相对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师父在备好充足军资补给后,率先于小范围内开战了。
为占据地势上风,此次目标选定攻打不周山附近的小氏族勘淤,以畜牧种植为主业的勘淤与我们实力悬殊,飞廉率兵冲破前线防阵后,勘淤族长心悦诚服归顺我族,师父倒也没多为难他,施怀柔政策,仍旧令其以小氏族长身份管理勘淤。
这只是开始,我们都知道,真正的敌人是东南方的颛顼,听闻颛顼手下神兵万千,我早已勤加修炼,迫不及待领略其实力。
偶有闲暇时,不周山确实是个捕猎的好去处。
“阿妧,今日给你猎一只白狐做披风可好?”
飞廉举起手中长弓,笑着道。
“不需要,白色染了血可不好看。”
我冷冷哼声。
不会打猎的绫儿背着装满箭簇的竹篓,拉了拉我衣角压低声音道:“阿妧,这是你未婚夫,这么冷淡不好吧?”
夫什么夫!
一提我就来气!
师父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飞廉感情好了?我琢磨着自己距离保持的够远了,奈何某人恬不知耻,死皮赖脸纠缠上来,害得师父非要为我订下这门亲事,还管这叫什么劳子欢喜冤家?欢喜谈不上,冤家还差不多!
“我可没承认这个未婚夫。”
我瞪飞廉一眼,别开脸气愤道。
左脸颊上倏尔一阵温热,轻轻碰了下又迅速撤开,我惊得合不拢嘴,不敢置信看向旁边叼着狗尾草邪笑的人。
“你、你!”
我脑中一片空白,脸涨得滚烫,结巴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不要脸!”
“嗯,不要脸,要你。”
飞廉淡定点头。
我深感脸皮厚如飞廉的难以对付,转头向绫儿求救,她捂着眼睛,两指间开了极大的缝隙,也不知在挡些什么,见我目光瞥来,她移开掩耳盗铃的手,笑眯眯道:“阿妧,飞廉将军这般英勇俊朗,战场上杀敌无数,族里不知多少姑娘羡慕你呢。”
我呸,还没打出点名堂来就先吹上了。
我抬高下颌,傲然看向浅笑的飞廉,抽出绫儿背上的箭只,拉满弓弦对准飞廉心口。
绫儿大惊失色,喝道:“阿妧,你做甚?”
我直直盯着飞廉,他亦目光如炬,唇角笑意不减,好像根本不怕我会一箭射穿他胸膛。
手上力道一松,我转身对着东南方遥远的颛顼氏族,绷紧弦而发,箭羽“嗖”
如迅疾闪电飞窜消失在蓝天中。
我扬弓指向箭消失的那处,道:“我是师父手下的得意战将,待到颛顼归顺,师父统一天下,我才会卸甲嫁人。”
飞廉顿了顿,鼓掌大笑:“好,我便为你做前锋将军,荡平前路,要你到时候心甘情愿嫁给我。”
我轻咬下唇,避开他肆意的目光,接过绫儿手中竹篓径自走向林深处,身后有窸窣脚步声跟来,我没回头,道:“别跟着我,我自己去捕猎。”
便没再听见飞廉脚步声。
狩猎于我而言更像是打仗之余放松的游戏,我四下走走停停,看到满地跑的野兔野鸡连拉弓的兴致都没有。
正觉无趣,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虚弱的狐狸叫,我警觉回头,草丛间躺着的竟是一只三尾白狐。
这不是青丘的灵狐么?怎么会出现在不周山?我蹲下身,灵狐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