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下意识的行动,他想。毕竟他现在并没有任何驱动这具躯壳的行动力。
他经常会因白翌的这种行动而陷入迷茫。
白翌走向他的动作总是迷离的,不自主的,被吸引的,譬如两人初次见面那样,即便自己当时的状态甚是不堪。
他还是全不在意地奔自己砸了过来。
他看上去像极了被高度吻合的alpha费洛蒙冲击得意乱情迷的oga,但每次萌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景天的后颈都会猎猎作痛。
因为这只能是自己的错觉。
他早便承认了,自己同时也非常依恋于这样抱着白翌。
白翌身上白茶的香味让人精神放松,舒缓,无论是从背后抱着他入眠,拥吻,或者哪怕只是跟在他身后,共处一室,他都会变得像一只未曾受过恩泽的饿鼠——
美食放到眼前时,比起恩泽,他更倾向于这会是个让他粉身碎骨的陷阱。
他将脸贴在白翌的肚子上,不动声色地偷偷轻嗅着白翌身上的味道。
白翌现在的状态像极了梦游,软软乎乎的没什么力气,成了一大块半透明的果冻,歪靠在他身上,手指摩挲着景天粗糙的头发。
他忽然弯下腰,深吸一口气,像是才从水面浮出来的人一样,露出张餍足的笑脸。
“啊——好香。”
景天瞬间绷紧了起来。
瞳孔猛地一颤,连声音都止不住地发抖。
“什么……香。”
“烟草,雨后的泥土,湿润的空气。”白翌歪着头,笑着,看着他,说:“像是,辛辣柠檬酒混着雪松的味道。”
景天沉默着挠了挠脖子,他可能犯了傻,刚刚一瞬间,甚至在期待白翌能说什么别的。
他低头看了看熄灭的烟头,他一直只抽这款会散发出莫吉托香气的烟。
辛辣,清凉,不至于醉人。
“你的费洛蒙一定会是这个味道的。”
“真拿你没办法”
白翌整个人晕乎乎的,像在抓什么大狗狗的脑袋似的薅着景天的头发,笑得神色涣散,还不停把自己往他身上贴。
景天嗤地一笑,就势夹住白翌的腰把他扛到肩上,单手扶住他的小腿,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肩膀上小白猫的爪子紧紧抠住他的后背,没有挣扎。
景天扛着他上了二楼,把人放在床上,再蹲下身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抽纸,给他擦着脚上的水渍。
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白翌已经揪着他的衣角呼呼睡了过去。
“真拿你没办法。”
明知陷阱,可那美食香甜,饥饿的硕鼠宁愿就此窒死在胶板上,也想最后摘一口那致命的禁果。
可他不知道,昏昏睡去的白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