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毛球重新叼回到白翌手边。
“喵?”
白翌从指缝中,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那猫儿因自己半天没搭理它,愤怒地张嘴咬了他手指一口。
“干什么咬我……!”
景天,你爱我吗
景天从出租车上下来,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台阶,推开生锈陈旧的铁门时,迈进院子的脚步悬在半空。
白翌窝在他家院子里的凉椅上。
过了下午的热气,也许是天凉,他盖着毛毯缩成一团,安静的睡着,怀里还抱着四脚朝天打呼噜的小白。
他那雪白的睫毛上结着细碎的水珠,可这种天气不会生露。
很美好。
秋风扫着落叶,心爱人静静的睡在小院,成熟橙黄的柿子到底跌碎在地上,果香过于甜腻。
太过美好了。他想。便成了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小白听见人声一骨碌翻身起来,又在凉床上压低脊背,抻了个懒腰。
白翌只是在打盹儿,睡得不深,猫儿踩着胳膊过去,他倦怠地睁开眼。
视线糊着被分割,重组,直到看清面前身材高大的人逆着光,替他挡下仍旧刺眼的夕阳。
“……回来了啊。”
白翌揪着毛毯边缘坐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困顿疲乏的鼻音。
“抱我进去,腿麻了。”
景天抬起手,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我买了酒,喝吗。”
“嗯。”
“别动,抱你。”
今晚的下酒菜,景天难得叫了外卖。外卖员气喘吁吁地爬上百阶楼梯,险些没把外卖直接扔他俩脸上。
一份汤汁辣炒鸡爪,肉质炖得软糯,辣到丝丝哈哈的程度,正适合喝啤酒解辣。
二人沉默着各自喝完一罐啤酒,酒意略微泛起,还不至于影响思考能力。
“你怎么没回家。”
景天先发了话。他把一只肉肥的鸡爪夹到白翌碗里,又给他开了罐酒。
白翌抱着腿坐在地上,下巴垫在膝盖上,嘬着嘴里的鸡爪子,视线散乱地落在盘子里。
“累了。”他说。
这两个字,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于是屋子又落回无声的沉寂。
景天沉默几许,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没事儿了吗,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有。”
“那就好。”
景天偏头倚在沙发的海绵扶手上,目光移到桌角上落满烟头的烟灰缸里,砸了咂嘴。
“昨天,你能记到哪儿。”
“差不多都能想起来。”白翌低声哝哝,他仍旧对昨天的行为感到羞愧难当。
“陈卓意是个好人。”景天撑着头,平静道:“你能这么快恢复,多半还是靠他的照顾。一个高阶alpha的费洛蒙,就算对方不是自己的oga——也能起到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