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寻思过年要不要来看你,但咱爸的生意到了关键的推进点,今年怕是不行,我这也算替他们来看看你。”白昱擦了擦油呼呼的嘴,说:
“前些日子你被人泼墨的新闻,他们都看见了。”
“用不着担心,乌龙而已。”白翌埋头笑笑:“因祸得福呢,你哥我都拍上电影了。”
“我看也是,你这日子过得真好,还有人给你做饭。”白昱往后一靠,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说:“你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是啊,三周了。”他说:“你来想玩点什么?哥刚好忙完这段,还能松口气,腾出些时间。”
白昱斜眼看见景天的眼睛就跟粘在白翌身上似的,怕是连他哥哪盘菜夹得多都在心里暗暗算着。
“再说吧。”白昱说:
“我有几个朋友在这儿,这两天找他们玩玩,先不用管我。酒店地址给我,吃完饭就走。”
“急什么,我刚那是怕你们俩a见面打架。”
“急死了,我感觉自己脑门闪闪发光,好大一颗电灯泡啊!”
白翌差点没忍住大笑,说:“等哥过一阵换个房间多的公寓楼,你们来玩也好一起住。当时租下这个loft的时候只想着自己住了。”
“好好好,画饼大王。”
白昱吃完饭,是帮着打下手收拾完桌子才肯走的。临走前,他站在玄关口探头悄悄瞄了眼他哥的后脖颈。
还好,没有标记,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景天种不下标记。
“哥。”
“嗯?”白翌伸手掸着他衣服上的褶子,心不在焉道。
“记得戴套。”
“……??”
白昱前脚刚走,后脚客厅的灯便被人关上了。
饭桌上还剩下两只蜡烛的微光,白翌没能走动身子,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干什么。”他不禁低头嗤笑。
“道歉啊。”景天缠着他的耳根,小声道:“两周了,发个消息都是不冷不热,真有那么生气。”
白翌转身推开他,看向桌上精心摆好的红酒和蛋糕,蓦地“嘁”道:“脑子长到下半身去了,抱着孩子呢,非要干那档子事儿,这会儿反倒还觉得是我脾气大,气得久,真是恶人先告状。”
景天拔开红酒木塞,往高脚杯里倒上半杯的酒,推就着他坐下。
白翌气呼呼地抱着胳膊,说:
“工作呢?”
“还不错。”
酒杯叮一声碰撞,余韵萦绕在幽静的房间,尚未饮酒,人已自醉。
景天望着白翌烛光下盈盈跃明的眼,诱人得像是日出的辉,他从黑暗里兀自徘徊,饥渴如大漠孤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