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一下子僵住了。
他眨了眨眼,再使劲挤了下眼睛,以防真是自己头晕眼花发了疯,
或是人死之前的走马灯。
时间好像一下子静止了。
包房里堕入绝对的安静中,连带着呼吸、心跳一并停止。
那个叫简泽章的男人率先长叹一声:“算了,我出去。”
他刚要站起来,白翌猛地挺身攀住他的衣袖,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但嘴里蹦出来的不是字。
“哇—呕——咳咳咳咳咳咳——呕————!”
消失的人
简泽章没躲,硬是等他全吐完了,才从口袋里掏出个干净的白手绢去擦白翌的嘴。
好在白翌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空,吐出来大多是水。
但也受不住一滴不差全吐他身上。
白翌彻底傻了,呆愣愣被他扶着下巴拿手绢擦干嘴角,连呼吸都忘掉。
“你们老板跟经纪人一会儿就来了,到时候让他们接你回去。这边不用管,我来处理。”
白翌这会儿突然倒喘一大口气,呛得气管咳嗽不止,气儿都喘不上来,更别提说话。
“咳咳咳咳咳………你……!”
简泽章给他擦嘴的动作停了一下,蹲在那儿等他顺气。
白翌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蚊子在叫:“你衣服脏了……”
“没事。”
“我……”
“既然吐出来了,那就不打扰了。”简泽章掸了掸胸口处的呕吐物,说。
“景天!”
“……”
——“简室长!”门外有人咚咚敲门。
“稍等,马上出去。”简泽章沉声道。
“你别走!!!”白翌着急地尖叫。
白翌脑袋一片空白,比起脑子率先动起来的手牢牢抓住景天的手腕,也猝不及防被他向前的力量带得嘭地摔到地上。
景天立刻转身把跌在地上那个浑身无力的扶起来,没等开口问他疼不疼,对面传来的那些细碎的哭声,让他的喉咙糊在一起。
白翌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这是他当下身体里全部能使出来的力气了。
他瘫坐在地,身体呈现一个后仰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在试图用瘫软的身子去强行拉住一个健壮的alpha。
肩膀随哭声不断耸动,开始还是隐忍的、牵强的,但在被扶住肩膀的一刹,爆发成嚎啕大哭。
“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
“又要去哪儿!!!”
湿淋淋的oga开始用拳头狠命砸他的胳膊,再跟恨之入骨似的乱扯衣服,崩溃嘶喊。
景天任他这般打了,没反抗,更没说得出半句话。
“解释……”白翌哭着说:“不要,不要,先不说那个,你别走,别走……!”
景天被他扯得蹲不稳,干脆一并坐到地上。
白翌大哭着又扯又捶,到最后捏到他脖子上的绷带才停下。
“这是什么,你怎么了……”
“我没事。”景天握住他的手腕:“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
白翌嚷道:“当年凭空蒸发的人!怎么都找不到!我以为你死了!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简泽章是谁!你又是谁!!!”
“你丢下我去了哪儿啊景天!!!”
“这么多年……一、二、三……四……!四年多了!!!”
“为什么不要我了!!!”
“以后慢慢给你解释。”景天按着他的肩膀,说: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处理。”
“疼吗……”
“什……”景天一窒。
“疼吗。”白翌抖着手轻抚起景天脖子上的绷带。
景天哑了口。
他犹豫着想去摸白翌头发的手悬在一半,默默低头,视线茫然游了几圈,继而低声说:
“现在不是问我疼不疼的时候,你先——
——“啪嚓!”
景天话音未落,朱晓从门外乍地闯进来,拎着个塑料椅牟足力气砸到景天头上!
“你他妈个死变态!!离我们哥远点!!!”
“室长!”门外等着的黑衣男们吓得一窝蜂涌进来。
谁知道朱晓闭着个眼,带着什么必死之心似的狠劲儿,又要把手里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