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哇乱叫。
景天忙抓起他的手往水龙头底下冲,嘴里念叨“小祖宗求你安稳坐下张嘴等着吃吧”,好在烫得不厉害,只是微微泛红,罪魁祸首还没心没肺地咯咯笑。
景瑜安趁这会儿把饺子端了上来,没等调好蘸料,白翌已经夹了一大个饺子丢进嘴里,烫得嘶嘶哈哈眼里冒水,景天又吓得伸手到他嘴边去接,眼神跟看个恨铁不成钢的傻子一样,倒是让白翌更想笑了,又哭又笑还不能张嘴,塞得太满,会喷出来。
好不容易把一个饺子吞进去,白翌伸着舌头:“好吃好吃!就是这个味儿,上次在医院吃的,就是这个!”
景天太阳穴跳着疼:“做了那么多呢。大不了连我这份儿也给你,没人跟你抢,慢慢吃。”
“就是嘛,喜欢的话叔总给你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景瑜安端着蘸料碟子温柔说,白翌“啊”地捂了嘴,脸色腾然红了,猛地站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景叔叔你快坐,还不是因为这饺子太香了,馋的我得意忘形,您还没坐下呢我就开始吃了!”
“在意这个干什么。”景天小声说:“吃就是了。”
“那是你爸!”白翌的用气音偷偷喊:“怎么说都是长辈!”
“……”景天把盘子拉过来:“吃你的。”
“嘿,不用管我。”景瑜安端着碗坐下,他没有立刻动筷子,而是捧着脸看那对儿小情侣推推攘攘地吃。
“叔叔,”白翌忽然开口叫他,景瑜安惊得往后猛地一靠。
“哎呦抱歉,吓着您了。”
白翌尴尬挠了挠头,或许景瑜安的精神并非是一天两天就能放松下来的,很容易受惊,这让他再不敢没头没脑突然说话。
“没事。”景瑜安尴尬地牵强笑着,咧开嘴说:“你说。”
“就是想给您讲个好玩的事儿来着。我跟景天中间因为一些事分开了四年多的时间,直到有一次活动的现场,我因为疲劳过度低血糖昏过去——”
“诶,说这个干什么。”景天汗毛倒竖,连忙在桌子底下拽他。
白翌三两下给他甩开:“他明明人都已经跑来医院看我,但不好意思露面,这么大个alpha畏畏缩缩不敢见我,趁我昏着的时候偷偷放了一盒饺子在医院床头!”
“我那时候几天没好好吃饭,饿的不行,三两下全给吃得干干净净,还是意犹未足的,心心念念。后来我吃遍全城的饺子馆都没能找到那个味道,我就想这到底是哪位拇指姑娘做的啊——”
“小白!”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