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服务的设施可以接纳一切病患,不乏一些处理起来棘手的、可能会触犯法律的病人。
他从电梯间的转角处过去,低着头处理徐浩扬发到手机里的文件。
束着盘头,穿着包臀长裙、身材姣好的护工握着房卡走到他前面去带路,她在开门前,小心地回头说:
“少爷,里面有人在等你。”
景天抬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
他住的这间病房并不算什么有个人隐私的地方,只需一张房卡就能刷开门。而拥有这张房卡的人多了去了,不止宜安医院的院长、他的医疗团队,甚至前台护工和保洁阿姨都有。
自然未经允许进入他房间这件事不值得奇怪。
“谁。”景天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简董事。”
景天正了正领带,道:“知道了。”
简松只拥有这家医院的一小部分股份,因此只能算得上董事之一。
这间医院的大部分股份仍在他父亲简永豪手里,说白了,这里就是他简家兄弟虎视眈眈要争的家产之一。
护工推开门的一刻,病房的客厅里明亮得刺眼。从三层天花板延伸下来的水晶吊灯大亮,大理石地面反着金灿灿的光,欧风沙发的每一丝金线都被耀得发光。
与其说是病房,不如更像顶层豪华住宅。
景天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口衣架上,神安气定地走到背对自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
“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景天跟家人闲谈似的走到简松身前,眼神微落,毫不犹豫地分开膝盖跪下。
“爸。”
“你也知道晚。”简松的声音无波无澜,幽然抬眼,左颊上一道刀疤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还以为又要夜不归宿,回不来了。”
“您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尽快赶回来。”景天低着头说。
“那也得打得通。”简松撑着熊头拐杖起身,棕色的皮鞋出现在景天的视野范围里。
他这会儿恍然想起自己今天嫌电话吵得闹心,早把手机设了免打扰。
“怎么没见你回老家,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关于爷爷的身体。”简松咔哒一声剪点雪茄燃烧过的头部,说:“不要总让人提醒,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何去做。”
“知道的。最近有些忙,抽空会去。”
“今天那个新闻。是你发的?”简松的皮鞋停在景天面前。
景天背手跪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