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们一家团圆的恩人。”
景天走到二人之间,冷静地问李北泰:“东西呢。”
李北泰环顾四周,脸上那些玩笑意收敛,一擦鼻尖,正色道:“你觉得这儿真行?”
——“简永豪寿宴当日,到场的不仅有简家人,商业合作人,还有许多政界人士也会到场。那么多媒体的场合,假若当日真的闹出什么事来,比起生意上的关系,那些人更重视自保。”
“所以你的意思是,直接顶到枪口上,反而安全。”就算有通信电流的遮盖,李北泰的声音也从未如此认真过。
或许是见习惯了他那副赖皮性子,连景天都觉得不适地皱起眉头,缓上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说:
“对。那种场合下他也不可能对你出手,简家内部的勾心斗角远比你想象中更要激烈,假如我们手中真的有武器,就算是未曾谋面的简杉,也一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倒不是惜命。本来就烂命一条,但我也不能白白豁出去,人死了仇没报成,多亏。”
景天沉默了会儿:“说了死不了。那种场合下没人敢出手。”
“咋的,你小子还舍不得我了?”李北泰严肃也只是持续个两三分钟,立马成了个痞子样地咯咯大笑:“要我说,我要是你啊,指不定当天再设个局,借简松的手气急败坏把我打死才叫爽事儿。”
景天:“……”
他清了清嗓:“我爸给你的东西呢。”
“当然留的好好的。”李北泰哎呀一声:“这小玩意儿不只是我的命,还是你的命呢。”
景天心里一坠:“怎么说。”
“你爸当年给了我这个东西,求我把你照顾到成年。”李北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晃了晃:“我又不想管,反正没死就行,不过好歹还能给我赚点钱不亏,要不你以为成年以后说要独立,我能二话不说就同意吗?”
景天沉默了一下。
当年自己不是好奇过这个问题,鼓起勇气和李北泰提起清算独立这件事时还以为会被他讹上好大一笔,甚至做好动拳脚的打算。
谁成想他同意得那么干脆,欠下的债务也一五一十用以前在拳击场赚出的钱刨去很大一部分,以至于后期开始独立生活以后并没有想象中太过艰辛。
“我们没有太多机会。”景天说:“就赌这一次,必然要准备万全,把所有能拿出手的筹码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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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搀扶着景瑜安进来时,全场的议论声都寂了下来。
景瑜安难得好好打扮了一次,他穿了件棕色礼服,黑色长发落到肩头,发丝垂遮在脸侧,削瘦冷白的脸颊让他看上去像个随时会破碎的瓷偶。
他尽力在快门声中挺直后背,眼神闪烁着躲避镜头,这么多年的囚牢生活让他对过度的关注感到不安,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角,另一只手被白翌紧紧握着。
人群自动给二人让出一条路,白翌扶着他朝简松走去。
简杉盯着看了会儿,忽地噗嗤一笑。
“谁啊。”简泽宁不停往嘴里送水果,看着简松僵硬的背影,含糊不清问。
“一个不该活着的人。”简杉饶有趣味:“你爸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过度自信,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使教父,能将人驯化得无法忤逆,彻底服从,就那么自信以为他永远不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像他不相信社会底层出身的简泽章,会在见过这么多金钱势力后,仍会宁愿再次跌落谷底也要背叛他,他更不相信一个被自己完全摧毁了人生的oga,还能鼓起勇气站出来。”
“有趣,有趣。”简杉摇头作笑:“这是要背水一战,白演员送的好一个礼物。”
景瑜安这会儿走到简松面前伸出手,牵动嘴角,道:“好久不见。”
旧影片
有资深媒体人认出景瑜安来,随着第一声快门急促的响起,立刻有数家媒体跟风似的提起相机狂拍。
当年简松和景瑜安的那场婚礼也可以说是沸沸扬扬,但随着as娱乐爆出丑闻,景瑜安糟封杀,法人被捕后,这个只存在了短短几年的经纪公司宣告破产,旧事也就尘封,二十几年早就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
如今能认出他的人少之又少,容貌较之过去也相差甚远,只是直觉让大家认为这并不是位普通的人——
身型枯瘦细长,淡然的神色中带着份局促,但总来来说并没有很跳脱于这种正式的场合里,一举一动还算优雅。
简松愣了好久,直到景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