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秦照庭又希望我说什么,他凭什么干涉我的交友?
我又不是他养的小动物。
他没有所有权。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和他分开了。
秦照庭语气不容置喙:“打。”
“不可能。”他把我弄死我都不可能打这个电话。
我冲上去想强行夺过手机,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
是很多年前的新闻,某地有对夫妻,男方要查女方的手机,女方不让,情急之下将手机吞了。
伴侣间尚且没有肆意查看对方隐私的权利,我和秦照庭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伴侣,更不能这样。
但我也不会蠢到把手机吞了,毕竟这是秦照庭有病,我何必上赶着开刀动手术。
秦照庭用蛮劲捏着手机,我争抢无果不算,慌乱中还失手碰到了拨打电话的按钮。
李邮应该不忙,电话拨过去我甚至没来得及挂断便被他接通。
这又如了秦照庭的愿。
“小言?”李邮那头风声有点大,“你回去了?”
没开免提,但房间里足够安静,李邮的声音很清晰。
直接挂断已经不可能,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我看你挺忙的,就提早回来了。”
眼睛瞟了一眼秦照庭,他不如直接把我吃了吧,这么盯着怪累的。
李邮歉意地笑:“我也没想到今天生意这么好,过两天人应该少点,你过来,哥亲自再把今天没教的教你。”
这下可好,秦照庭应该知道那些痕迹的来源了。
但他也知道我刚刚从哪儿回来。肯定免不掉一番盘问。
“……”
秦照庭突然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抬头,他在用唇语说些什么。
他又指了指自己。
我终于看懂,他说的是“解释我是谁”。
“李哥。”我低下头,收了收我的小腿。
“怎么?”李邮尾音微微上扬。
“…你待会儿回来之后可能得上来看看门。”
实在说不出口。
秦照庭一双鹰眼盯着我,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眼中。
他眼中是明晃晃的不满。
“哎,”李邮应道,“门坏了?”
我住的房间里曾坏过一个灯,那时是李邮亲自上来换的,这段监控刚刚也被秦照庭看过了。
“可能坏了,刚才钥匙插进去转不动。”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进行弥补,我真的很讨厌编纂借口。
李邮一点不起疑:“那我等下回来之后上来看看,你记得别睡着了。”
又张口闭口好几次,我最终没把秦照庭想让我解释的话说出去。
我准备放弃,秦照庭忽然轻咳了声。
他又在警告我。
我本想装作没听见,但李邮听到了。
“嗯?”他用一种很疑惑的语气问我:“你旁边有人?”
我刚想解释我人在走廊上,手机彻底被秦照庭拿了过去。
他将话筒对着远处的那端,将我一把拉过去,附在我耳边用气声道:“干什么?你说不出口?”
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帮你说。”
“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秦照庭再次欺身压上来,他真的很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
呼吸再次被掠夺,混乱中秦照庭将手机再靠过来,一些极隐秘的渍渍水声在空气中盘旋,很容易让人误解些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误解。
我极力压抑住那些被秦照庭刻意制造的声响,秦照庭看破我心中所想,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手机差点要贴到脸上。
“言知,你现在到底……”李邮终于如他愿起了疑。
李邮忽然停下不再继续说了,大概是他想到的东西不适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也可能李邮觉得我不该是这样荒诞的人,所以不愿将这些想法加在我身上。
但不管怎样,他就是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了。
“嗯……”
!!
秦照庭猝不及防将舌头伸了进来,沿着四壁翻滚搅动,我抵挡不了一点,嘴一张开就泄出那些奇怪的声音。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其实秦照庭真是个很可恶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他偏要选这种我最讨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