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里面陈设简洁,没有暧昧的灯光也没有刺鼻的香味,就是普通的单人间。
里面也没有秦照庭。
我又一瞬间不明白我的脑回路。
明明五分钟前刚与秦照庭在电梯口闹过不愉快分别,他怎么可能转眼就出现在房间里呢?
我大概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所酒店环境很不错,远离公路夜晚便不会听到汽车压过马路的声音,我恋床,有时半夜醒来只听见夏蝉在窗外鸣叫。
第二天我给姚阿姨打去电话,向她询问院长如今的状况如何,她却遮遮掩掩,含糊其辞。
我又提出想前往医院探望,她却神神秘秘地让我别去。
“我刚刚才瞧见有辆小平车从后门推进楼里了,这会儿估计还没收好呢。”姚阿姨说。
我怎么可能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老一辈多少有些顽固思想,今天见着了殡仪馆的车,估计今天都不会让我过去了。
可总在酒店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姚阿姨又说:“你不是想回福利院吗,我都跟黎阿姨打好招呼了。”
果然与昨天在秦照庭手机里听见的一致。
我应下了。
云城的公交我再熟悉不过,一块钱便可以游遍整座城,车子颠簸摇晃着经过了二十多个站,终于是到了希望福利院。
我好像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来,这里与一年多以前相比有些不同,许多老旧的建筑得到了修缮,大院子中央那棵五十年的柳树旁还建了两个秋千。
踏进这方院子的下一秒我就注意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院子角落里停放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乍一看并不打眼,但注意到了却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
我有些迟疑地从那车前经过,进到了楼里。
黎阿姨早已经等我多时,我和她也有很久没见,上回回来时恰好同她擦身而过,彼时她女儿高考后毕业旅行,她请了两个周的小长假。
仔细算一下,好像高考后我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她比印象中的更沧桑了些,从窗里看见我时便迎了出来。
如今她暂代院长的职务,自然将我带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里,空调的冷意在掀开门帘时就浸满全身。
比身体更凉的是心。
那坐在沙发最里侧,慢条斯理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的,不是秦照庭又是谁?
那果然不是错觉,院子里那银灰色的车就是他的。
秦照庭果然同那狗皮药膏一般,黏腻得恶心。
我堪堪止住了拔腿逃离的冲动,有些无措地寻找着黎阿姨的身影。
黎阿姨并未发觉不对,只笑着向我介绍:“这是秦先生,这几年一直都在资助福利院建设。”
场面一度诡异地与昨日重合,我却演得有些腻烦。
“我知道。”
“你知道?”黎阿姨诧异道。
我刚要向她解释昨天发生的事,秦照庭却从那木质沙发上起身。
他越来越逼近,我不自在地向后退一步,黎阿姨也察觉出有些奇怪了。
秦照庭在我退第二步前站定,却存了心装作与我不认识:“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小言先生?”
我笑容凝固在脸上,嘴角都有些抽搐:“那也许是我记错了。”
“那就认识一下吧。”秦照庭脸上漾开一个笑,缓缓朝我伸出右手,“我是秦照庭。”
他脸上有一个很浅的酒窝,只有一个,在右边脸颊上,轻轻一笑就能看出来,似乎是他母亲遗传给他的。
我记得从前讨好他时常常会亲那里。
都是些在床上的情趣罢了。
他笑得开心,我却彻底笑不出来。
倘若只有我与他两个人,我绝不会与他在这里演。
可是黎阿姨还在旁边站着。
我与他的关系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滚滚滚,给我滚
“我叫言知。”我淡淡地开口。
本意与他礼节性的一触即分,可末了秦照庭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用指尖在我指腹处轻轻挠了下。指尖末梢神经密布,带起阵阵酥麻与痒意。
那只被触碰过的手被我收回来后不着痕迹地在裤子上蹭了蹭,却还是被秦照庭看见了。
自此开始他眼睛便像长在了我的身上,我极不自在地偏了偏身,隔着一张茶几彻底将手藏了起来。
黎阿姨问了我一些学业上的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