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用两指捏下嘴边的烟掸了掸灰:“别想得这么夸张,抽烟很简单的,抽烟容易戒烟难,你反应这么大,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了?看在你是安夏朋友的份上,我可以——”
“我走了。”我对手里的烟再不感兴趣,干脆弯腰在沙地上掐灭。
终究我和复柏只认识了十五分钟,并且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不适合聊太深入。
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好像能将我整个人都看透,与他相处我不自在。
安夏是怎样能容忍他的?
“你等等。”复柏想将我叫住,而我已经走回到警戒线以内。
复柏:“不想和我说也可以,但是你记住一句话——”
“你想成为怎样的人,你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掐灭的烟被我捏紧在手里,余热灼得掌心一圈脆弱的皮肤发痛。
黑夜中前行很久,别墅前的灯火通明近在咫尺。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要再问秦照庭一次,他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以前说的要和我谈恋爱要和我重头再来是不是都是玩笑话,只是稳住我的一些把戏,亦或是一些……我的臆想。
我回到别墅前,没急着走近,而是在墙角边停下。
他们游戏玩得尽兴,喝酒也喝得尽兴,此刻都四仰八叉地倒在一片狼藉的桌上,只有秦照庭和安夏的位置上空着。
他们去哪了?
小花圃旁传来一点动静。
我看过去,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安夏。
以及站在他身边的秦照庭。
安夏似乎醉了,在我搜寻到他们踪迹的下一秒便起身抱住了秦照庭。
秦照庭没有拒绝他,而是慢慢抬起双臂,回抱了他。
【作者有话说】
补偿昨天没更,粗长一点~
秦照庭的假情。
复柏说,我想成为怎样的人,便能成为怎样的人,这句话太过于理想化了。
我想成为可爱真诚果敢的人,还想成为秦照庭喜欢的人。
可是后者好像办不到了。
安夏和秦照庭还拥抱着。
时间的流动仿佛静止,他们之间的拥抱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脸上热辣辣的疼,像被人掴了一巴掌。
我多想冲过去给那对奸夫淫夫每人一拳,对着他们臭骂让他们一起双双下地狱,还有复柏,我多想冲回去告诉复柏!他的未婚夫是一个无耻下作的人!他被骗了!我们都被他们两个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都是可怜虫!
可腿上灌了铅,一步也不能动。
脸上有什么又凉又滑的东西流过,抬手就摸到了满脸的湿痕。
不必向秦照庭再求证什么了,我已经看清答案,黯然退场才会让我显得没有那么小丑。
我转身要离去,墙角边无光,踏出第一步时发生了意外。
不清楚是哪个缺德的人将啤酒易拉罐扔到墙角,我一脚踩上去,那易拉罐被我踩扁。
啪嗒一声脆响之后,秦照庭有所察觉,放开了安夏,朝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了。
所有不甘和气愤霎那间成了慌乱,我跌撞着往墙根里躲,易拉罐却卡住我的鞋子,让我每走一步都带起地面拖行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那该死的易拉罐死死卡在鞋上,怎么掰都掰不下来。
我逃不快,而秦照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办法逃跑了,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等着秦照庭穿过盲区找到我,就像一只因为贪吃落在捕鼠夹上的老鼠被找到一般,丢人现眼极了。
睡在人工草坪上的那个男人突然喃喃着再来一打啤酒,成功将秦照庭的注意吸引过去。
我意识到我的机会来了。
人总是急中才能生智,我三下五除二把鞋脱了提在手上,趁着秦照庭转头的功夫从他背后窜了出去。
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奔跑许久,却怎样都能看清那幢房子,仿佛整个人都被困在这里。
脚上沾满沙砾碎石,每走一步都硌得难受,我只能停下稍作清理。
“言知?”
我手一顿,面前不知何时又站了个陌生男人。
这片海滩也许是有什么魔力,今晚隔几米就能遇见个活人。
“你认识我?”我戒备道。
“我们两个月前在越莱酒店见过,”男人笑道,“我是陆叔的侄子,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