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还没有找到适合我能长久干下去的工作,除去二手书店每天的兼职,我其实很有时间。
而每周日下午书店老板都会给我假期。
“下午吗?”我问她。
“对,有个酒会。”她似乎有些难为情,只讲了上半句,没把下半句希望我去参加说完。
酒会上人应该不少,如果主办方富有的话排场只会更大,我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想法,没有想去也没有并不想去。
拒绝需要费更多的力气,那就去吧。
“那天让司机来接我吧,我也去。”我说。
她眼中顿时亮起来,我便知道我猜对了。
不想就此失去安夏送我的那束花,吃过饭,林淑芸将我送回了青大。
“需要我和你一起进去找找吗?”她让司机把车停在学校门口,问我。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转身下了车。
这个时间点毕业生已经离校,剩下来的都是赶着上最后一节晚课的学生。
白天里一直有人排队的热门拍照点冷冷清清,夏夜里裹着热度的风顺着衣服下摆灌进来,让我有种即将又要到冬天的错觉。
我沿着那条离开时的校道往里走,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就连花丛里都没有放过,然而就是什么也找不到。
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呢?
我走到了广场上,森白的灯光落下来,空旷的平地上连一块从花圃里翻出来的石头都看得清楚。
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放在了哪里呢?
我分明记得离开学校时双手都捧着花,怎么到了餐厅里就只剩下了一束呢?
难道是路上不小心弄丢了吗?
我极度认真地回想路上发生的所有事,细致到与林淑芸的每句对话,近乎苛求地要将每一分每一秒的细节都抠出来。
手机突发的一阵震动差点将我的魂吓走。
是林淑芸的来电。
我接起,林淑芸第一句便说:“餐厅那边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找到花了。”
这听起来是件高兴的事,但不知为何她语气有点沉重。
“在餐厅里面吗?”我脑子稍微变得清楚,“我现在过去拿。”
“不用回去了,”她说,“我已经拿到了。”
这可是件难办的事,如果在餐厅不论多晚只要还没打烊我都能过去,可是花在林淑芸手上。
我要去陆家找她吗?
这个时间了她如果劝我在陆家留宿该怎么办?
这比去参加酒会要更难以抉择得多。
“先放在你那儿吧,我明天过去拿。”我最终还是决定不去。
“小瑜。”林淑芸突然叫我。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找到这束花的吗?”
不是在餐厅里吗?她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没等我接上话她自己就回答:“在卫生间外一个很隐蔽的窗台上。”
“那是个很高的窗台,他们查过了监控,说你是故意把花放到那儿的。”她声音里有些隐约的崩溃,我本能地害怕这种语气。
“……”
我好像又做了一些不太对劲并且没有留下记忆的事。
林淑芸像快哭出来:“小瑜,你怎么……”
“我没事。”我害怕她即将说出的类似于觉得我不正常的话,急急地打断她,“只是今天一天都在忙,太累了。”
“……”
林淑芸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我回去好好休息早些睡觉便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我也无法管得那么多了。
我缺少明天见她的勇气,再三思考后给她发了消息,随便胡诌了理由遮盖我明天有空的事实,希望她能让她的司机或者同城快递将花送到我家里。
林淑芸答应了。
因为做了亏心的事,我把安夏送给我的花“故意”丢掉,当晚我便做了噩梦。
我梦到了安夏,他很难过地问我为什么要把他送给我的花扔掉。
我拼命地想解释,他全都听不进去,只一遍遍地重复问我为什么,就像一个被设置了自动化程序的机器人。
这噩梦做了一整晚,那晚我彻夜未眠。
如果有复柏的安眠药或许会好点。
但我现在没有了。
大概是在五月底,在我再次开始失眠的时候,我便逐渐后悔当初没有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