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不会,”我说,“陆庄罪有应得,他手中的陆氏并没有发展得很好。”我是真的不在意,陆家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占比不大,真不过就是昙花一现。
我最近总这样开导自己,这样能有效降低那些人带给我的伤害。
“那就好,”聂越川说,“陆庄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他半年前看上了我手中的三块地,我就试探着在他面前提了你一嘴,谁知道他竟然就这么把你送到了我床上。”
“那场酒会配备的休息区都是精确分配到宾客手中的,避免有人喝得稀里糊涂走错房间,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我想了想,喝得稀里糊涂的……好像是我。
“你当时并没有分配到房间,是怎么拿到钥匙的,又是怎么刚好拿到我的钥匙的呢?”聂越川笑笑,“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只能是陆庄提前和休息区的侍应生串通好了。
我一直都不敢回忆那天的事,直到今天在聂越川口中得知了真相。
“可是那天我觉得那天房间里的人不是你。”我坦诚说。
“你那时候还有感觉呢,真不错,”聂越川啧啧称奇,“的确不是我,要不是我给秦照庭——”
他的话头骤然收住。
“秦照庭?”我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也……见过秦照庭吗?”我抬起眼,讷讷地问。
【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
我是怎么突然爱上他的呢
聂越川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什么叫‘你也见过秦照庭’?”聂越川惊讶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在这儿越治脑子越坏了。”
太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过秦照庭了,我最近越来越恍惚,秦照庭真实存在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我不想让安夏担心,不希望复柏觉得我无可救药,我谁也没提过。
如果不是今天聂越川主动提起,可能那样的认知在我脑中就会越来越根深蒂固,直到最后秦照庭完全成为一个我假想出来的人。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知道秦照庭是个真人就够了,“那天秦照庭在酒会上,扮演的到底是怎样的角色?”
“那天的事细说很麻烦,简单说来就是我和秦照庭已经事先通过信,”聂越川说,“大概从有八成把握陆庄会在酒会上动手脚开始。”
“你们早就知道陆庄的计划?”
聂越川沉吟一声:“八九不离十,以陆庄的尿性,亲生孩子能够进行家族联姻最好,取向为男的话也无伤大雅,送给男人也不失为一个错误选择。”
我问:“秦照庭也早就知道?”
聂越川点点头。
秦照庭早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
信息量有些大,我一时难以反应过来。
秦照庭怎么会提前知道呢?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揭穿陆庄的计划?”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是精心给陆庄布置的一个局?”
“聪明。”
“你们利用我?”我突然发现一个很可悲的事实,无论是陆庄还是聂越川,都在利用我。
那么秦照庭呢?
“商人逐利,我当然是有想要的东西才会整这些弯弯绕绕的动作,现在一目了然,我想要陆氏。”聂越川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地道。
我才不在乎他想要什么,我在乎的是——
“至于秦照庭,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聂越川的笑容令人遐想,“我跟他只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又不是穿一条裤子,更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聂越川的话耐人寻味。
秦照庭告诉我的版本是什么呢?
他只是为了找我说清楚,不仅仅是我甩了他,更是他甩了我。
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
他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光让我猜我能猜到什么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今天吃了青椒炒肉我就能快速分辨出那是我讨厌的青椒吗?
我又突然记起在中陆庄的圈套前,我曾在休息区看见过秦照庭。和一个男孩在一起。
我落荒逃走,在门口碰到了聂越川。
“所以酒会那天,我在休息区碰见了秦照庭,”我接着问聂越川,“我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你,那时候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