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洗完澡就睡了。
深夜,落霜终于忙完,在书房这边洗漱完,斟酌后还是和余晖一起睡吧,他小声开了门,摸上床的时候,余晖醒了一瞬。
“你忙完了?”
“嗯,睡吧。”
余晖迷糊地应了一声,依旧睡在床的正中央,落霜蹭着小角落上床。
和夫人睡觉,来晚了,就只能分到边边角角。
落霜又学到了。
他躺得板正,闭眼就能睡着,酝酿睡意的时间很短,竟然还被余晖给打断了。
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有点重。
落霜很不习惯,睁着眼睛睡不着。
但余晖睡得很香,落霜本就来晚了,不该继续吵他睡觉,他只能静待余晖改变姿势,自己把胳膊拿走。
等了很久,余晖依旧把他当抱枕,落霜实在睡不着,刚想动动腿,余晖呓语一声,似乎要改变姿势了!
落霜屏息凝神,夜很静,心跳声吵得耳朵疼。
腿上多了一条腿。
落霜被锁死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彻底变成余晖的抱枕,被压得睡意全无。
过了很久,落霜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在脑子里理了理:
1、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明天一定萎靡不振。
2、做缺德事,一脚把余晖踢开。
3、既来之则安之,反客为主,把余晖当抱枕。
落霜果断选了3。
余晖睡得很熟,中途感到有人凑近了自己,他惊醒了一秒,闻到落霜的气味,再次睡着。
这个晚上睡得格外舒适,次日醒来,余晖都舍不得睁眼,可是手里暖暖的。
他奇怪地又摸又捏,缓慢睁眼
是落霜!
瞌睡虫全被吓死,余晖支起脑袋,睡得乱翘的头发炸了起来。
落霜依旧是那副表情,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似乎余晖的任何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余晖,才一直充当抱枕,板正地躺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扒你身上了。”
“为什么要道歉?”
落霜的问题总是十分直接,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兀自穿衣,身上的绷带若隐若现,明显伤势未愈。
余晖又想起下一次行动
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在那一日,他将会杀死联邦派去的所有人,他们是像落霜一样的战士,在战场上搏杀,在寻常日子里,可能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
“对不起”
这一声,他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落霜不理解他,穿好了衣服,又坐到床边,捏着他的肩膀,“不需要跟我道歉。”
余晖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言语。
“怎么了?”落霜迟钝地意识到夫人情绪不好,似乎昨晚吃饭的时候,余晖就闷闷不乐。
余晖赶紧提起笑脸,“我不该抱着你的,冒犯你了。”
落霜的手有点冷,不自觉地摸着余晖的下唇,那红润的唇说话时张得不开,偶尔蹭到他的手指。
“结过婚了,何来冒犯。”
“是”
余晖的视线带了闪躲,睡意惺忪的脸颊上染了红。
落霜没有继续待在他身边,他们要安排谈判队伍的武装力量,一步都不能马虎。
落霜虽然不用前往,但需要着手布局,模拟可能存在的危险。
余晖洗漱完,落霜就出门了。
他颓然地坐在床边,房间里还留有落霜身上的味道,闻着让人心安,又让人煎熬。
曾经,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情绪,杀掉的人全是他的敌人,完全没有愧疚。
如今,落霜在他的心里越来越重要,他的同理心开始发散。
这是个非常糟糕的现象。
他正苦恼,阳台上有动静。
可辛在外面躲了一晚上,尾巴都冻僵了,落霜出门吵醒了它,赶紧钻进余晖的热乎被窝。
“可冻坏猫了。”
“你昨晚还是去了?”
“嗯,他房间里没有信物。”
可辛觉得他可能贴身带着。
偏偏余晖昨晚一直抱着他,落霜身上只穿着柔软的睡衣,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真的没有?”
可辛觉得不可思议,落霜身上有抑制药物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