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只要不渝悠着点,他们只发挥40%的融合威力,就不会有事。
只要稞罕没有一举攻克瑞克联邦的底气,他们就可以拖。
落霜感激地看向张琛:“实在感谢你。”
张琛难得有个笑脸,笑容并不友好:“也不全是帮你。”
比起庸庸碌碌一生,他更恨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受人摆布。
落霜正要走,张琛“哦”了一声,他只能重新坐下:“怎么了?”
张琛看着电脑屏幕,目不斜视地叮嘱道:“记得不要吃糖,在你胸口的伤势完全恢复之前,不要同房。”
落霜眉心微蹙,不甚理解:“需要分房睡吗?”
张琛也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困惑:“你忍得住就睡一张床,忍不住就分房呗。”
“忍什么?”
落霜困惑,张琛也困惑,上下打量他,摸着下巴沉思:“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落霜不会有问题吧?
他三岁做了基因检测,被列为下一任灵兽候选人,一直处于高强度训练当中,难道影响了身体发育?
张琛朝床上看了一眼,努努下巴:“裤子脱了坐那儿。”
落霜不情愿地看着他,“为什么?”
不是在讨论需不需要分房的问题吗?为什么突然要他脱掉裤子?
张琛看他实在不开窍,忍无可忍用报告砸他脑袋:“不用脱光,留条内裤。”
和医生争辩果然不会有好下场,落霜苦着脸解了腰带和裤子,张琛拿着仪器碰了碰他的下面。
“穿上吧。”
电脑上很快分析出了数据,张琛摘下眼镜,擦擦干净,“你没问题,要是不用忍,那就不用分房,总之不能有剧烈的房事,这类事情最好避免。”
落霜听得很认真,一一记下之后才离开诊断室。
张琛将他的报告收起来,摇摇头,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人呢?
想罢,觉得落霜真可怜。
连人体最基本的需求都被高强度的训练压抑。
他们这些人,在上面的眼里,只是棋子,没有情感才是最好用的。
在畸形的世界里,他们不再被当做人,他们是机器、是牲口,只要不坏掉,就能有各种方式驱策他们。
张琛嗤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删除了落霜的报告,在体检报告上做了手脚,立马上传到军部。
【?作者有话说】
张琛:学医,哪有不癫的
◇ 亲一个!
落霜照例来看望不渝,它端坐着,那双沉静的兽眼依然那么深邃。
让人看了就会冷静下来。
他将张医生的话告知不渝,对方只是笑笑,问道:“你害怕吗?”
“嗯,有一点。”他没有直说,除了恐惧,他还兴奋不已。
也许像母亲说得那样,他们早该三个人一起走,离开这个糟糕的世界。
不渝蹭蹭他的发顶,“别怕,我会保护你。”
“嗯。”
落霜捧着它的脸,依偎在它怀里,于他而言,不渝是战友,也是父亲,是长达十几年的征战中唯一的慰藉。
“过几天,我们会跟随军队,去往另一个国度进行演习,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落霜看过数据,显示良好,但他更想听到不渝自己的感受。
不渝将兽爪拍在落霜后背,结实的肉垫暖呼呼的,非常舒服。
“还好,比之前好多了。”
上次失控之后,它熬过了最艰难的康复瓶颈期,现在恢复速度大增,疗效喜人。
“那就好。”
只要不渝安好,他就放心。
落霜没有久留,戴上面具去了余晖的工作室。
抵达工作室时,里面热闹得堪比菜市场。
一群年轻人围着一个少年说说笑笑,余晖靠坐在办公桌前,笑得一脸平和。
绒英抓着量杯跟他们说比赛时候的趣事儿,笑得他们前仰后合。
落霜的视线穿过人群,隔了很远,望着余晖。
余晖很快注意到他,悄悄挪到门口,“你怎么来了?忙完了吗?”
“嗯。”
他过不了几天就要走,现在想和余晖待在一起。
余晖明白他的想法,挽着他的胳膊,跟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叮嘱了绒英几句。
绒英看到落霜脸上的面具时,笑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