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你会怪我吗?”
“嗯这不是处理问题的最优选。”
余晖听得很高兴,也很想笑,落霜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解决问题,可要是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怎么办?
他会解决有问题的人吗?
余晖感到不安。
他觉得落霜不是这样的人,但在家国大事上他拿不准。
若是落霜先发现他的身份,要他抛弃稞罕和他站在一起呢?他该如何选择?
没有最优解。
余晖紧闭着眼睛,制止眼泪滑落,又问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很多次,不是问落霜,也不是问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问未来的自己,问一问天道和世界。
落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摸着余晖的脊背,感受他呼吸的频率。
余晖知道得不到回应,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小声嘀咕:“我都向你求婚了你可不能随便跑掉。”
“嗯,我不会跑的。”
落霜会尽全力给他想要的安全感,但也仅此而已了,时常感叹自己的无能,看到浑身枷锁的不渝,看到日夜悬心南难安的余晖,他无能至极。
“对不起”
余晖听到他的抱歉,反倒把他抱得更紧,笑出了声。
“道什么歉呢,我给你戴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听到没有?”
“嗯,听到了。”
余晖在他脸上蹭额头,转而趴在他肩上,低声笑着。
“你好傻,把戒指放我腿上。”
“我是想给你看看。”
他没料到余晖发现之后会直接跪地求婚。
余晖哼哼两声,“反正戴上戒指了,就是我的人了。”
“嗯,是你的人。”
从他们拥有结婚证时,他们就是法定夫夫,从始至终就是他的人。
余晖痴痴地笑,落霜也觉得好笑,很罕见地笑了一声。
余晖听着他的笑声,明明那么好听,偏偏这人不爱笑。
他陡然哽咽了,却不想让对方发现,笑声变得刻意,掩盖了喉间的酸涩。
“说好了是我的了,你不能反悔。”
“我不会的。”
这是余晖第一次在落霜面前表露出胡搅蛮缠的模样,难为落霜不嫌弃,竟还顺着他。
偏偏在这个时候纵容,让人更难忍。
“我得找个单子,让你白纸黑字地签字画押,立个字据。”
落霜又笑了,也许是笑余晖幼稚,又或者是觉得他很有新意——应该没有别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如果需要,那也是可以的。”
余晖这次没应,笑得更大声,脸上却是糊满了眼泪,他偷偷擦在被子上。
“你只要不食言就好”
余晖今晚格外任性,把落霜赶到他睡的那边,抢占了落霜的位置。
落霜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他计较,自然是顺从。
余晖偷偷擦掉脸上的泪痕,转而和他亲了个晚安吻。
“明天我要早起。”
“嗯?”落霜的声音有点哑。
“要去城南b区那边的厂子里视察,就是b区供电的隔壁。”
落霜点点头,“我明天起来就叫你。”
“好。”
余晖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精神以及疲惫到极点,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落霜支起脑袋,撑着脸,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眼角,刚才那个吻充斥着咸涩的苦。
落霜悄悄抱住他,贴着他的发顶,在寂静的夜里默然良久。
次日清晨,落霜按照约定,把余晖叫醒。
余晖趴在床上,困得直打哈欠,迷糊地穿好衣服,顺手给落霜扣扣子。
他特意把他胸口的戒指拿出来端详片刻,捏到嘴边落下一吻,“我的。”
“嗯,你的。”
余晖踮起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也是我的。”
“嗯。”
落霜转身就走了,余晖看到他红透的耳尖,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泪直冒。
他扑过去,抱着落霜的腰,和他一起下楼。
落霜把他送到工作室楼下才走。
余晖抱着一堆小蛋糕,去喂办公室里的年轻人们。
说笑一段时间后,余晖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