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淡薄,但是很好吃。
仅仅只是吃了一片,身体逐渐充盈着力量,余晖赶紧将暗格关起来。
依照落霜身上的伤势,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余晖坐在地上,有些冷,靠在壁橱旁边也不暖和,他看向白虎毛茸茸的身体
很想扑进去取暖
但是会不会有些冒昧?
然而,余晖还在犹豫,白虎已经趴下来,毛茸茸的爪子就搁在余晖身边,地上的血被地面吸收,仿佛从未发生过打斗。
它温润碧绿的兽眸眨了眨,似乎看出了余晖的渴望,并表示同意。
余晖试着摸摸它的爪子,白虎没有反抗。
余晖又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屁股,白虎依旧没有反抗。
余晖小心翼翼地靠在它毛茸茸的肩头,听到白虎轻微的咕噜咕噜声。
大猫似乎很高兴。
余晖试着摸摸它的头,为什么?难道不觉得他是坏人吗?
对哦,可辛认识白虎,他们应该是朋友吧?所以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思及此,余晖尝试在白虎脸上蹭了蹭,大猫回蹭了他。
原来如此,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只是,余晖并不知道,其实不渝早就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落霜的关系,所以才不拒绝他们带走落霜,并在他们走进基地的时候帮他们照亮。
余晖实在太累了,想不到那么多,白虎的毛格外舒服,趴在里面安逸万分,他想着,也许在每一次战后,落霜也会把脸埋进白虎的毛毛里休憩。
想罢,他不自觉地将脸往毛毛深处蹭了一下。
不渝感受到他逐渐陷入沉睡,屋子里只剩下两只灵兽还保持清醒,可辛尝试用意识跟不渝沟通:你的主人身体怎么这么差?
不渝:我没有办法给他治疗,作战时候爆发力太强,很容易伤到他。
可辛叹了一口气,认命吧,继续工作。
不过,余晖居然睡着了!留它一只猫辛辛苦苦地工作!太可恶了!
余晖没有感受到可辛的怨气,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他痛苦着,也欢愉着。
他们逃走了,逃到没有别人的地方,只有他和落霜,只有他们。
如今稞罕和联邦同时失去了最大的底牌,双方绝对会休战,能给他们争取到很多时间。
只要安心把落霜的伤势照顾好,给元成时间休息,他一定会慢慢说服组织内部,只要他们不伤害落霜,他他就能保护好他。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而付出代价?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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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睡得很沉,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惊醒时身边已经没有白虎了,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满身的伤逐渐愈合,他忍着疼站起身。
床上的人仍然在昏迷中,余晖摸着他的胸膛,可辛已经从落霜的身体里离开。
掌下的心脏跳得微弱,余晖悄然俯身,轻轻靠在他的心口,沉闷的心跳只让他感到心痛难当,他不想伤害落霜,但……还有什么办法呢?
余晖撑在他身侧,满是血污的手摸着落霜脸上的面具,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任性地拿下了面具,落霜的脸色苍白,脸上沾着大片血迹……
余晖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被他撞伤的地方已经愈合,从外表上看不出痕迹,余晖贪恋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时不时在他脸侧落下亲吻,依依不舍地将面具覆在他脸上。
面具很快再次和战衣融合,好像从未离开过。
他爬上床,刚想拥抱他,身下的人骤然抬手,一拳不偏不倚砸在余晖脸侧,余晖反应不及,竟被人一拳打倒在地,床上的人突然暴起,跌跌撞撞地爬起身,随手摸到一根木棒,扬起手狠狠砸在余晖的膝盖上!
余晖吃痛咬紧牙关没发出声音,他惊诧不已,屋子里哪里有什么木棒!那明明只是墙上的图腾,落霜伸手去抓,竟能从墙面里掏出真东西!
落霜挥着木棒节节逼近,余晖连连后退,觉得眼前人有些奇怪,但事发突然,他没法子想通,只能在地上狼狈地躲。
余晖看准时机,一脚踢在落霜的腿弯,他那处有伤,这一下格外要命,当即跪倒在地,余晖不忍伤他,一脚踢飞他手里的木棒,连忙退远。
落霜只看见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他被一脚踢倒在墙边,随手又摸了个趁手的武器,世界无比安静,连挥动武器的声音都听不见。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除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