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这半年一次也没有去看望过绒英,余晖好几次劝他不要这么极端,但他听不进去,像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绒英断绝关系。
余晖担忧极了,但元成的嘴太硬,执拗起来竟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和落霜有得一拼。
晚上,很久不见的落言也回来了,手里抱了一大堆要用的旧文件,路过小餐厅时对余晖说:“你那个朋友要离职了?”
“哪个朋友?”余晖立马回头看着他,落言耸耸肩:“你还有哪个朋友?我整理系统的时候看到他提交的辞呈,审核已经通过了。”
“元成要离职?!什么时候的事?”
余晖噌的一下站起身,落言下意识往后退了散步,“决议召开之前。”
没等落言的下一句,余晖立马往外面跑,落霜紧随其后,落言困惑地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的背影。
什么事情这么急?
余晖性子急,落霜抢占了驾驶位,必须保证驾驶安全,“别急,也许他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
落霜单手搓搓余晖的脑袋,说着安慰的话,但两人心里都没底。
一路开得很快,用最快速度赶到元成家门口,敲门没有人应答,两人更加心慌,只能暴力破门,屋子里有很浓重的消毒水味儿,余晖想着也许是元成刚刚收拾卫生造成的
他们在家里喊了一圈,没有人应答。
“只有主卧没有看了。”落霜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余晖靠在墙边,屋子里的机器人兢兢业业地打扫卫生,每间房都消毒打扫过很多遍。
却有人给它设定了指令,打扫完主卧一定要关门。
“要进去吗?”落霜替他捏着门把手,如果余晖受不了最糟糕的那个场面,就由他处理吧。
余晖送走过很多位战友,他们可能连尸体都没有,他从一开始的悲痛,到后来心痛到麻木。
但元成不一样他是陪他一路成长的老师、挚友、亲人
他缓慢蹲坐在地,手脚发麻,“你先进去看看吧,如果他”
他说不出后半句话,他明白了元成为什么要对绒英那样残忍
落霜短暂地抱抱他,而后开了门,这间屋子的消毒水味比整个房子里的都要浓烈刺鼻。
风将呛人的气味吹散到每一个角落,带着枯叶和死掉的绿植吹到房门口,诉说故事的结局。
落霜拿起通讯器,秘密联系相关人员过来,他没有离开房间,床上铺满了厚塑胶垫,许是元成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