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瞪着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气红着一张脸让自己滚开。
不愿意吃东西的话,只能捏着他的嘴巴强行塞进去,看着他勉强吞咽下去。
本来就那么瘦,只摸得到骨头,容易被折断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中原中也还挺期待看到悠惊恐的表情,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如同泉水般涌现,逐渐灌满胸口的空缺。
中原中也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愉快的笑意。他抱紧了悠的被子,仿佛拥入怀中的不只是被子,还有被子的主人。
像是终于做出了重要的决定,他忽然放松下来。
身体的疲惫感逐渐战胜精神上的亢奋,睡意缓慢地爬上了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先松开手里绳子的人,是你啊。
滴答,滴答。
横滨昨天下了场大雨,早晨时分才堪堪停下。不知道是哪儿地方破了个洞,害得屋顶上累积的雨水有了好去处。
从破洞口渗出,砸在仓库内部某片钢板上,液体和金属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荡如也的砖房。
现在又是夏天,虽然还未入盛期,却已经有了几分炎热,潮湿的空气让棉质的布料吸满了水分,又重又黏,贴在皮肤上,和汗液混在一起,黏津津地惹人难受。
一之濑悠马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没有被绳子捆起来。看来对方对于自己这个毫无战斗力的家伙,很是放松。
这种被瞧不起的轻蔑感,让悠马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想吐槽,最后还是放弃般叹了口气,瞥了眼身边的太宰治。
“这真的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哦。”
太宰治和他可不是同一个态度对待。
可怜的家伙手脚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白色的衬衫因为主人摔在地上,被粘上许多泥土,脸颊也脏兮兮的,像是只被虐待了的流浪猫。
本人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摸样有多可怜,甚至心情愉快地哼起奇怪的曲调。
他似乎看出一之濑悠马的无语,轻笑一声。
“我已经给那只小蛞蝓留下足够的信息了,而且……”
太宰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
“失去主人的小狗,可是相当执着呢。”
“……我又不是他的主人,中也也不是我的狗。别用这种奇怪的比喻!”
“看来悠还是没有自觉啊。”
太宰笑而不语。
外头似乎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