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木床上,床单被他的汗水浸得水湿。
他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颤颤巍巍,无法停歇。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冬日里的雪人,冰冷而脆弱。
偶尔他的眼皮会微微颤动,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手指甲深深地刺入被褥中。
高热像烈火在体内燃烧,烧得他意识模糊,头痛如裂,他的呼吸急促,气息炽热。
“军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文副将,你先不要慌,我也十分的着急,你先等一下,我给将军施针。”
军医从容不迫地打开他的药箱,从中取出了一根根精致的银针。
这些银针在烛光下闪耀着微光,仿佛就像是大夫手中的魔法棒,准备施展神奇的医术。
军医的手指轻轻地在银针上滑过,然后精确无误地刺入洛瑾煜的皮肤,每一次针刺,都像是划破空气的静谧,产生一种奇妙的音效。
洛瑾煜的肌肉在针刺下,如同被冰霜冻结,变得僵硬起来。
然后,军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瓶中装着一些闪烁着微光的药粉。
他轻轻地将药粉撒在洛瑾煜的伤口上,立刻,那种冰冷的疼痛开始缓解,洛瑾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宽慰的表情。
军医起针之后,将手覆在洛瑾煜的额头之上,却发现他的高热并未退却。
孟浩文看着这个情况,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舒芷菡和绿荷,他想到了绿荷给自己的那个盒子,但是,同时他也明白,那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思虑再三,随后才说道:“派人去请夫人前来。”
将士们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将夫人请过来,但是,既然孟浩文那么说,想必肯定有其中的原因。
这个时候,舒芷菡和弥月正坐在院子内,她端起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摔落在地。
那一瞬间,舒芷菡不由地眉心紧皱。
杯子在硬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打破了平静的空气。
她的手指被一个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鲜血从伤口中慢慢渗出。
她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幸。
她看着手上的血迹,心中涌起一种失落和无助的感觉。
舒芷菡无奈地站起身,看着四周散落的玻璃碎片。
弥月见到她手上流血的时候,急忙的拿出帕子将她的手包住,“小姐,你赶紧坐下来,我来收拾。”
她心细地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想着怎么都不能让别人发现了才是。
舒芷菡若有所思地坐在石凳上,脑中一阵的胡思乱想,这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使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而沮丧。
尽管她试图保持冷静,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像一记闪电,划破了舒芷菡的沉思。
她抬起头,只见一匹红棕色的马儿风驰电掣般冲向院子的大门,马蹄落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回声。
马儿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带着电,让人不敢直视。
那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就像一个鼓点,敲击着舒芷菡的心。
马儿冲到大门口,没有丝毫的停留,瞬间就停在了那里。
它的呼吸剧烈地喷薄而出,形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而马蹄在石板上的敲击声。
来人翻身下马,急切地冲了进来,正巧遇到了孟浩武。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孟浩武皱紧眉头问着,好像在责怪他的莽撞。
“回武副将,文副将让属下前来请夫人过去。”
“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请夫人?”
“这个......”
看着他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孟浩武一把揪住他,嚷道:“你赶紧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究竟是我哥还是将军?”
来人或许被他吓着了,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说道:“回武副将,是......是将军。”
“将军?将军出什么事情了?”
“将军为了救文副将,中了一箭,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文副将让属下来请夫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