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柜下翻找医药箱。
盛意魂还在游,游着游着,停在梁听叙身上,讷讷出声:“你没醉。”
翻找的声音一滞,停了半分钟,却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梁听叙没有说话,拖拉医药箱的声音刺耳。
“先帮你看看背。”隔了好一会儿,梁听叙才说。
医药箱拿出来的时候,梁听叙手还是颤的,没拿稳,掉到地上“嘭”一声闷响,震碎玻璃,稀稀拉拉响起碎裂声。
梁听叙只从盒子里挑出跌打药和棉签,拿完才忆起,他还没查看盛意的伤势。
那一棍子明显是从楼道那边直接丢过来的,梁听叙后知后觉的后怕。他明明把梁宥礼的债务都还干净了,丁宁的与他们无关,就算那些人把丁宁的债务算他们头上,他们没有护照,混着好几个逃出国的亡命徒,怎么敢回国。
可他们偏偏回来了,还找到了他。
他躲了五年,把盛意也藏了五年,却猝不及防被一朝撞上,直往盛意心口捅刀。
“……我看看什么样先。”梁听叙扶着茶几起身,在盛意身边坐下,作势要撩起盛意的衣服。
盛意拽住不让他掀。
“他们想找我很久了,是吗。”盛意声音很轻,已然从刚才崩溃的情绪里出来了。
“我看看,先让我看看……”梁听叙只说,抚上盛意的腰侧,凉意渗入,盛意一瞬松手,衣服被撩起。
背上有一片乌青,绿里泛紫,还泛着点点黑,没有见血丝,看起来不严重,但也不轻。
梁听叙沉默着,迈回电视柜前,拿来跌打药和棉签,折回给盛意上药。
“……去医院看看吧。”梁听叙说。
“看什么,”盛意说,“小伤,放几天就好了。”
背裸露在空中,满是冷意,空气是冷的,药膏抹上背也是冷的,还有滴落的液体也是冷的。
冷冷地砸进他心底。
背上一阵暖意,梁听叙额头轻轻抵着,还略有些小幅颤抖,眼泪滴在他的背上,顺着他的背下滑。
盛意迟滞一瞬,缓缓回头,抓住梁听叙搭在他背上的手,语气有些慌乱:“怎么了?”
这好像还是第一回,重逢之后,梁听叙在他面前哭。
本来梁听叙在他眼前哭的次数便不多,印象里梁听叙的情绪几乎从未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