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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摇了摇头,眼中有些失落。陈妃见她这模样,拍了拍她的手背,郑重说道:“裳儿,这十年,母亲在这宫中也想的极为清楚,当年送你上山,本是希望你能学成之后为父兄报仇,但如今,母亲更希望你能平安喜乐。若是你身边有值得
托付终身之人,他能许你一世安稳,母亲宁愿你……忘记那些仇恨。”
秦桑心中微微一痛,她知道母亲说出这些话都是因为不想让她受苦。可是,母亲心中那段血泪的过往,又怎可能轻易就放下。
想到这里,秦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地面沉声说道:“父兄大仇未报,裳儿从未想过放弃。”
“可是……”
“母亲勿要再劝,他日若能手刃齐王,还父兄一个公道,裳儿才算了却心事,才能无牵无挂,安度余生。”陈妃看着秦桑那坚毅的目光,仿佛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她,便也不再苦劝,轻叹了一声,又是握住她的手温言道:“好,既然如此,为娘也断没有道理阻拦你。但裳儿,你听我一言,一生转瞬,稍纵即逝,无
论前路如何,定要珍惜眼前。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秦桑微微一怔,她明知母亲所指的乃是萧何,却又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母亲,你对恒王……”
话一问出口,秦桑立刻有些懊恼,她这样问,其实多少有些不敬。
不料,陈妃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认真说道:“我说的是你,不是我。”
秦桑垂下眼去,静静点了点头。
时过午后,陈妃本欲留她用膳,却又碍于宫规,不得不作罢让她离去。秦桑在兰芷殿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即便是皇子入宫给母妃请安,也不可耽搁如此之久。
陈妃将她送至殿门外,嘱咐她在京城期间要多加谨慎,而后便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起来。
【承王府】
倪镜这日早晨一醒,便想起昨日陛下的吩咐,匆匆收拾妥当,出门往承王府行去。
到了王府,管家通传之后,鲁子越便随着管家,亲自到了府门前相迎。
倪镜一见鲁子越,扬眉一笑,十分夸张的一抱拳,跪地喊道:“倪镜拜见承王殿下!”
鲁子越嗔怪的“哼”了一声,瞪他一眼,笑着弯腰伸手将他双臂一扶,拉了起来:“你可别在这惺惺作态了,我这府中谁不知道,你何曾这般守过礼数?”
倪镜站了起来,撇了撇嘴笑着打趣说:“你这不是都加封承王了么,我还哪敢造次?见到承王,还不得先行个大礼?”鲁子越伸手虚推了他一把,斜眼道:“你啊,从小到大就没个正形,想当年,让你叫我一声殿下都不肯,死乞白赖的非要叫我的名字,还理直气壮说那是因为你比我大,咱们还为此打过不少架呢,还记得么
?”
倪镜挥着手哈哈一笑,鲁子越说的没错,他们俩年幼时一同拜卫岚的表弟前太傅卫长松为师。
那时候,因着卫岚的关系,上至恒王,下至百官都对年幼的倪镜格外纵容些,他便总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拜师之后,因倪镜比鲁子越年长几岁,便硬要鲁子越对他以兄长相称。奈何鲁子越从小也是个倔驴般的性子,非是追着倪镜让他叫他殿下。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还因此大打出手,被恒王和卫岚狠狠训斥了好几次。
后来,卫长松患病离世,两人也都各自长大,便也再没机会日日见面,却总时不时就约出城外,或是骑马射箭,或是喝酒谈天,感情倒是越发好了起来。
在这京城当中,能肆无忌惮的和鲁子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也就只有倪镜一人了。
两人推搡着一路往正厅行去,承王府中的家仆们也是早就看惯了他们这般打闹,丝毫未有诧异。
到了正厅坐下,鲁子越拎过茶壶给倪镜倒了杯茶递给他,笑着问道:“怎么样,此次随军出征,大胜而归,是否过足了你那披挂杀敌的瘾?”
倪镜端起杯子仰头就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咂着嘴摇头道:“啧啧啧,你还真别说,这回领兵的秦桑与萧辞,再加上凤岐山的那位应公子,跟着他们打仗,真可谓是天机在握,所向无敌啊!”
鲁子越微微一怔,这个倪镜可惯是个不会夸人的,能让他如此啧啧称奇,想来他们几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鲁子越点了点头,又给他把杯子满上,抬头笑道:“听你这般形容,我都有些心痒,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