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爱卿,朕相信你是因为你是两代老臣了,在朝中的地位深厚,但是这不是你用来随意污蔑朝廷命官的证据,朕信了你的话把年太尉关押进了天牢,给了你一个交代,可是又有谁给朕一个交代呢?”
南宫祁这句话一出,岳南山哑口无言,难道是他赌错了,可是这倒在地上的和尚明明算卦说人藏在年府!
竟敢骗他?
岳老将军把倒在地上的慧敏逮起来,正准备两个大耳巴子抽过去,让这个秃驴和尚醒一醒。
不料,一道淡淡的柔和嗓音从门口传来。
“岳老将军,请慢,我有证据。”
众人尚在惊讶和尚之间的谈话,这道声音直接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
众人扭头看去,看到的是一道倩影,随着来者走近,一张清丽大方的容颜映入眼帘。
女子的气质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是那种让人见之难忘,宛如看见名剑出鞘般,锐利、锋芒毕露。
她缓缓走来,神情坚定,眼神清亮,这人正是楚宁。
楚宁会出现在这里是众人所料未及的,就连齐月都小小吃惊了一下,虽说她是的搭桥人,主动让楚宁踏入旋涡,可没想到在众人都陷入僵持的时候,楚宁会到这里来,况且还拿着最为关键的证据。
她,此时来的时间正好,足以这滩清澈见底的溪水变成浑浊的溪池,这下谁都看不清溪池下面的到底是鱼还是鱼饵。
钓鱼人看不清,局中人也看不清。
“我有证据。”楚宁这句话直接把当场所有人镇住了。
岳南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证据,你知道幕后人?”
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把所有的目光投在了楚宁身上。
他这个不惑之年的半老头子没有刚刚的威风,眼巴巴盯着楚宁看。
楚宁没那么多巴结人的心思,如果没有昨天太子约她去茶楼这件事,她也不会正好顺着线索往下查,到了关键的时候也不会拿出证据。
“这是今日去了城南,恰巧见到被绑架的岳小少爷,雇了打手把人救回来得到的银针。”
楚宁语气清晰,有条不紊道:“当时情况紧急,正当在质问和尚的时候,一根银针突然从暗处飞来,射向了这和尚的脖颈。”
她的手指向白布掩盖下的尸体,“这和尚中了毒后,短短几秒钟内皮肤变紫,命丧当场。当时打手连忙把岳小少爷送回府,我带着银针马不停蹄地去询问大夫,你们猜我问到了什么?”
“这毒,和醉酒楼门前被毒死的红衣小童的毒一模一样!”
“这又能说明什么?”岳南山听得不耐烦,他急的暴躁起来,“女人就是不省事儿,你倒是说重点啊!”
“这种毒素,又和圣后生辰宴上太子酒杯中的毒素相似,只不过剂量是毒酒中的千倍万倍,若是沾上一点,皮肤会迅速变紫,身体无法行动,短短几秒就能毙命。”
“此事确实和前朝余孽相关,年家不过是其中的小兵,是推出来当混淆视线的棋子。”楚宁这番话可谓是惊起了半边潭水,炸出了不少鱼儿。
“你怎么知道?”岳南山忍不住问,他模样困惑,像是真的不理解,自己苦苦追寻的线索断裂开后,就这样突然被破解了,破解的人还是一个黄毛丫头。
他的模样有点不服气,但更多的是窘迫被解决的喜色,外加他听见自己的乖孙是楚宁救的之后,看她越来越顺眼了。
楚宁勾起唇角微笑,她怎么不知道,她对整个朝廷的局势了如指掌,知道后期哪些人是前朝余孽,哪些人又与前朝余孽有勾连。
可惜的是更深层次的信息掌握在南宫冥身上,就连她也不了解。
今早她本来还在纠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当看到毒针那一幕,她迫不及待回府对比了一番,确认了两种毒中某些药草是一模一样,她才有了猜测的机会。
楚宁敢确定,年家虽然也勾结了,但是暗处还藏着让人难以想象的人。
南宫祁听完,双手拍掌,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了楚宁,“不愧是楚老侯爷的孙女,是一个堪比年轻时圣后的女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听到你的说辞,当真让朕大开眼界,惊叹连连。”
“圣上,谬赞了,民女只是斗胆猜测。”楚宁行礼。
南宫祁连忙把人唤过来,“来这儿,朕有事要和你说。”
楚宁虽疑惑,还是走上前,只听得圣上道:“刚刚圣后对这座房屋的构造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