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楚宁若有所思,施家,她在燕京很少耳闻,但是坐落在燕京的世家子女又怎能不知知道多数世家都知道的一个潜规则?
千万不要惹岳家、卫家和施家。
他们是整个南越国中三大出名的世家,一个善文,一个善武,剩下的一个更不能惹。
施家作为传承千年的世家,族人以钻研医术为主,他们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医术精湛,堪称一绝。不少人求到施家门前诊治,更有人愿意散尽家财,只为求娶施家女。
楚宁的记忆中隐约记得,施家很少出门,大多数人都低调,秉承着不惹事的态度。
听说此世施家出了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医术天才,医毒双修,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都是他抬抬手就能完成的事儿。
世人传闻,施家出了个少主,他能从阎王爷上抢人,也能当着阎王爷的面杀人。
在他那双精巧的妙手之下,他能把人从死化为生,同样也能把人从生化为死。
楚宁吃惊又疑惑。
这事儿怎么又与施家扯上了联系,施家不是向来誉称自己“淡泊名利,乱世布衣”?
难怪这毒如此蹊跷,竟然是从施家手中沦落出来的。
南宫千谦注意到了楚宁脸上的惊讶,慢悠悠地替自己斟上一杯酒,摇了摇酒杯,“我自有我的渠道,至于信不信就是楚小姐你的事了。”
他笑,那张攻略性极强的脸呈现出一种直逼人眼球的美感,像一朵带刺的玫瑰,高贵倨傲,“今日在春花楼宴请楚小姐,属实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还是多谢楚小姐替我查明真相,辨清了我的身份,省得我废了一番功夫,才与岳家这等莽夫划清界限。”
“如今,这朝中众人都眼馋着我如今的地位与身价,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他表情明晃晃地讥讽,嘴角一勾,“不过一群杂鱼罢了。”
说完这句,南宫千谦盯着楚宁,语气似疑惑,又似肯定,“更大的鱼还是得靠楚小姐这个鱼饵才能钓起来,难道不是吗?”
楚宁:“二皇子的性格果真不拘一格。”
“你有什么想问的话,趁机问出来吧。”南宫千谦道:“我不想我的秘密传遍整个燕京。”
“楚侯爷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你是指春蕊?”南宫千谦无所谓道:“不是我安排的,是你爹被熟人介绍进了春花楼。不过楚小姐你最好别小看我,这座楼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建造的,里面的人也是经过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
“想不到二皇子还是个风流浪子。”楚宁问到了自己想问的消息,已经有想走的冲动了。
“浪子算不上,我平生信奉一句话。”南宫千谦也不送客,自顾自地坐在自己的靠椅上,“世上只有金钱好,千金万财你想买什么买不到。美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估价的商品,能为我带来金钱利润,那这个人就是有用处的。”
“楚小姐,希望你是属于有用处的女人。”
楚宁哪能听不出来他话语中淡淡的讥讽,与对女人的不屑,仿佛世界在他眼中只有钱财。
她表面平淡,毫无变化,心理上已经与南宫千谦划清了界限,这人不可深交,与其合作最好也只能落得一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不劳二皇子挂心,此事我自有定论。”楚宁想,今天来到这里算不上是个错误的决定,至少她获得了往下查的方向,燕京的水如此深,前世南宫冥又是怎样在最底层崛起的呢?
楚宁察觉到了一丝蹊跷,这还只是露在表面的浮萍,池水下更深的东西还没有露出表面。
燕京三大世家扮演什么角色,其余几个皇子扮演的什么角色。
不过,她心中笃定南宫祁成不了大器,他前世登上帝位有大机缘在身。可惜她没等到看见南宫冥落败的那一天。
前世南宫冥真有闲心啊,忙于收复帝权居然还有心思来送她去死,怕不是帝权压根儿没到手中吧。
真是“好”男人啊。
楚宁面若冰霜,直接离去,出了春花楼,往前走几步便是西街。南越国的夜市摊位零零碎碎地摆着,有不少人在夜风中吹着风,一边等待客人的来临。
夜晚的西街没有白天那么热闹,楚宁想散散步,随意逛逛,又花了几个铜板买了新奇的玩意儿,木头雕刻的娃娃和糖人。
她没有玩过雕刻小人,更没有吃过用糖画出来的小人,咬一口糖人的头,脆脆甜甜。
楚宁边吃边想,二皇子南宫千谦都如此深藏不露,更别说其他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