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知道,北国的人来参加秋猎是顺带,他们评估着南越国的青年豪杰,用来测试他们北国的兵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如今南越国内忧外患,这个秋真不是一个好时节。
楚宁轻叹,等新桃上完药之后,伸手摸了摸在她肩膀跳来跳去的小肥啾。
小肥啾长大了一点,在她肩膀跳着有些重量。
她来到桌面,新桃见状,关紧了窗户,生怕她感冒了。
楚宁思索一番,想起太子身上的毒素,决定冒一次风险,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风雨飘零的南越国了。
她提笔书写了一封信,信中诉说的事情不少,一是写了请让太子重视灾民,好好安顿,二是她写了太子病弱不是体弱,而是有人下了毒。
前者无恙,她为谋士,自当为主公尽心尽力,可后者一个弄不好,便是断头之罪。
楚宁在赌。
希望太子看到她的信,做出选择。
小肥啾安安静静地窝在楚宁的肩膀上,十分乖巧。
待楚宁写完书信,卷成小纸棒放进小肥啾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
扑哧扑哧的翅膀扇动声。
小肥啾费力地拖着竹筒飞远。
——
七皇子府。
南宫冥被属下抬着竹担架回府。
他的马车停在了城南,管家好不容易从难民中逃了出来,找到了车夫拉了马车回府。
等意识到自家皇子没见,火烧火燎地打道回府了。
至于原地的木桶,其余属下直接搬了回去。
回府后,恰巧碰到南宫冥躺在竹担架上奄奄一息的身影。
管家立马呆了,“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这句话一开口,南宫冥脸黑了,他总不能说自己被太子打了,又被圣上不喜,拖出去打了二十板,被罚在家禁闭,除了帮助那些城南贱民就不许出府。
管家看他神色不对劲,心中慌了一瞬。
难道七皇子知道了七皇子妃的那些事儿?
气急攻心,直接气病了。
管家不敢想,却见南宫冥咬牙切齿,从嘴巴里吐出两个字,“没事。”
他没事!
顶多就是瞧见自家的父皇如何偏心,瞧不起他而已。
明明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甚至比南宫夜遥更出力,为何父皇就是看不起他。
就因为他是宫女生下来的弃子吗?
管家更慌了。
难道,七皇子已经知道消息的前因后果了?
他故意把这件事瞒着,就怕七皇子知道后会对七皇子妃不利,万一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打起来了……
他们就出名了!
全燕京都会看这场笑话。
七皇子隐藏在暗处这么多年,他生怕这件事会暴露出七皇子的势力。
出尽风头这种事,哪怕是坏的倾向,在此时也是不可。
管家自幼带着南宫冥,知道这孩子比任何人都努力,仍然不忍心他功亏一篑,劝道:“没事就好,七皇子忍一忍,这件事不是没回旋的余地,到后面我们定会成功的。”
南宫冥愣了,扯着嘴道:“齐叔,幸好有你在。”
他在宫中时,也是齐叔带着他辛辛苦苦在御膳房讨饭,这才苟延残喘了下来。
他怎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气不过,差点暴露自己底牌呢。
南宫冥想着,渐渐平缓呼吸,躺在竹担架上,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齐叔,你说得对,再忍一忍,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毕竟,现在倒台的只有施家,燕京有更多的同僚没有被找出来。
为了皇位,他愿意和前朝那边扯上联系,毕竟……
他曾是宫中谁也不看好的贱种。
南宫冥缓和了心情,想起身边自己喜爱的楚晚晚,忍不住问了一句,“晚晚如今在哪?”
怎么他回府这么久了,晚晚都不曾来看过他?
齐管家脸一僵。
他以为七皇子已经把这件事放下,要忍耐。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询问七皇子妃的下落。
他知道自己带大的孩子是怎样的性情,这口气让他硬生生压下也不可能。
齐管家只得道:“七皇妃应该不知道情况,不然定会喊人来看王爷你。”
他说完随手指了一个府中小厮,让他速速去喊七皇子妃过来照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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