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灾民身上多多少少有病,若是大人你贸然靠近,一个不小心落下了什么隐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不如将这些白粥——”
“好,那这一桶白粥就给你。”
士兵长话没说完,就听南宫冥应了一声,他生的高大俊美,气质高高在上。
士兵长本以为自己要被刁难,没想到这位贵人居然同意了!
难不成,这位大人是上面派下来犒劳他们的,是来辛苦他们杀了这么多难民扔到乱葬岗!
士兵长不由得愣了一会儿,嬉皮笑脸地点头道:“多谢大人。”
他连忙招手,叫来了一大群人,连忙把这一桶白粥搬走,至于他刚刚说话的真实性,得看南宫冥信了几分。
士兵长的手下个个饥肠辘辘,眼见着白粥在面前,差点没流着口水直接扑上去。
南宫冥神色不太好,冲着齐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齐管家哪能不懂,连忙让府中带刀侍卫围住桶。
士兵长眼见着白粥近在咫尺,又拿不到,心里痒痒的,连忙凑到南宫冥身前,弯腰搓手询问。
“大人,你这是……”
“这东西可不是白拿的,你们为我做一件事情,我保证你们每天一日三餐,我全都包了。”
南宫冥从衣兜里拿出一块银元宝,足足有半只手那么大。
士兵长眼睛都看直了,迟疑了一瞬,“大人,你要小的为你做什么事?如果事情太过分了,那小的可不敢做。”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银元宝看。
这可是足足五十两银子,足以让他和兄弟们吃上半年好的了。
贵人就是大方。
“不是什么大事,你每日守在这里,替我给这些城外的灾民施粥,这点好处少不了你的。”南宫冥道。
他又威胁似的让身旁的侍卫拔出了刀,“若有半点弄虚作假,不把这些白粥施舍给灾民,你的人头跟这刀比,不知道能硬上几分。”
士兵长故意拿乔,为难道:“大人,我自然是愿意的,但这城外实情,大多数灾民都不当人子,附近地草皮,甚至树皮差点被他们啃了个一干二净,你这白粥抬出来,可不是要我和兄弟们的命吗。”
“那狼似的灾民一拥而上,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人,我们兄弟十几人哪能拦得住。”他搓了搓手指,一脸猥琐道:“不如这价格——再多些。”
南宫冥忍住心中杀意,见这小人物敢和自己讨价还价。
若不是他不愿每日守在这里施粥,断然不会让这身上沾满了尸臭味的肮脏下等人来帮他。
南宫冥给了他两个银元宝。
士兵长瞬间喜笑颜开,对这些白粥瞧不上眼,“多谢大人,这事我定会为你办的干干净净。”
他们可是专门的刽子手!
想必这大人是上头派下来让他们把这难民处理干净的,找了个施粥的借口。
士兵长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神,那些个人都动了,笑嘻嘻地跑过去把白粥桶搬走。
“大人,我们知道哪里难民多,可以施完一整桶粥,你可否要跟上一起看看?”
南宫冥恨不得用衣袖捏住鼻尖,掩盖住混合着腐臭和酸溜溜的气息。
“不必,你们若是做不好,那便送上你们的人头。”他抬脚往城中走去,留下冰冷冷的一句。
父皇要他亲力亲为,断然是在惩罚他,凭什么太子打了他什么事都没有,他作为被打的人被罚去施粥。
南宫冥清楚知道,灾民不过是他用来散布美名的工具。
若是真和这些难民接触,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士兵长瞧见南宫冥带着人走了,转身让自己的兄弟们把桶搬上,去不远处的难民聚集地集合。
不少人兴奋地闻了闻粥,待南宫冥等人走完后,这才大快朵颐起来,每人喝的饱饱的。
桶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浓稠白粥。
士兵长忍不住喝了几口。
身旁的小个子男人见状,鼠眼一转,等士兵长喝完,让其他人拿了泥土往白粥里面掺。
散发着浓香的白粥掺了泥土,就像一张昂贵的宣纸染上了乱七八糟的墨,异常刺眼。
士兵长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被大人发现了,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坏心眼儿。”
小个子男笑道:“老大,那群贱民就是野猪吃不了细糠,白浪费了这桶粥。”
“反正喝到了粥也得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