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楚侯爷甚至书信一封威胁。
信送到府上,张父本就是农家子,每日与美妾卿卿我我,大字不识一个。
张家老婆子更别说识字了,她连书都没读过,其他几家亲戚都是靠着张父才发家的,混着日子呢,哪识字啊。
唯一识字的两人,一人骨折昏迷,卧躺在床,一人得了怪病,甚至毁了容。
叫人心惊。
于是楚明清这封信直接被扔到一边,谁也没过分。
张父得知此事是楚宁一人所为时,差点气从鼻孔里面冒出来,双眼瞪大,怒发冲冠,“毒妇,她怎敢如此对待我儿!她本就是我儿未过门的妻子,我儿提前去拜访一下怎么了!”
“真仗势欺人啊!”他怒道。
旁人都附和着,捧着他。
少数地清醒人听见,差点没啐一口张家。
当真不要脸极了,妄想堂堂侯府会成为他家儿媳,哪来的这么大得到脸,难不成天上下红雨啊!
张父哭诉,差点就举起菜刀冲去楚侯府,他见众人团团围住他,安慰着,这才歇了心思。
“别冲动啊,张老爷,若你真去了,这条性命肯定不保!侯爷哪能是我们撼动的啊?”
“少爷现在的腿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叫个大夫回府接接骨,若时间再晚点。”有人提醒。
张父一群人花了大价钱叫了大夫。
把楚宁的事情放在了一边,这场子他们张家一定会找回来。
楚晚晚听闻这件事,差点没把房间里的花瓶都打碎。
本来商量的好好的,哪知张家这群人如此不靠谱,这点时间等不了,还自作主张。
幸好她去张家的时候是悄悄去的。
要不然,这事她还真解释不了。
楚晚晚眼红了,听到楚宁被传唤去了宫中,心中的郁闷缓解了些。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楚宁回府没多久后,东宫太监大张旗鼓、热闹地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财宝送到楚侯府中,其中十几人手中托着十匹新织出的锦罗绸缎。
府中的几位姨娘看红了眼。
楚明清在书房等待,知道楚宁得了赏赐,笑的合不拢嘴,特别是那好几箱金银财宝,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真叫人心喜。
他叫下人把这些金银财宝放在侯府的库房去。
至于锦罗绸缎,他做主分了春月两匹,又分了吕氏三匹,自己留了三匹,剩下两匹这才给楚宁送过去。
楚宁回到院中梳洗了一番,得知府外不少公公送来宫中赐下的薄礼。
她等到送到院中的只剩下两匹绸缎,得知府中下人把箱子都抬去了库房,还有几匹绸缎被楚明清送给了他人。
楚宁瞬间站了起来,冷笑。
她辛辛苦苦在外为楚家着想,为侯府着想,甚至不惜挨了一刀,换来的赏赐就这样没了,只剩下两匹锦缎。
楚宁不受这气,她去了书房。
楚明清正在跟管家安排着银子的去处,修缮一下厢房,买些花瓶茶叶做摆设,还有大部分都用来还债。
他堂堂侯爷,在外面与朋友交好,自然花销大,大部分在囊中羞涩时,都与店家赊账。
这个月已经不知几次有人上前催债了。
楚宁到时,基本楚明清已经安排完了。
他瞧着楚宁站在门槛,甚至神情慈祥,乐呵呵道:“宁儿,今日来找爹爹,可是为何啊?”
“今日,宁儿真给爹爹长气,得到了圣后的赏赐,正好这些银子解了爹爹的燃眉之急。”
楚明清人到中年,更爱面子,他想起明日拿着银子和同僚喝酒去,听着那些吹捧,心中自然飘飘然,完全没有之前对待楚宁的冷脸。
楚宁若是以前,自然吃这招,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面对楚明清,她完全不在意,直言道:“爹爹,这些圣后赏赐下来的银子,女儿打算都寄给祖父。祖父在漠城十几年,穿的粗糙,作为孙女的自然心疼。那边风沙大,十匹绸缎,我都打算给祖父做衣服穿,一同寄送过去。”
楚明清脸瞬间僵了,他早就把这些银两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连绸缎都送出去了,难不成还要他要回来?
但这是楚宁送给老爷子,若是老爷子知道他把这些东西都嚯嚯了,一旦回到燕京,第一时间就是给他几拐子,让他跪在祠堂忏悔三天。
关管家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楚明清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