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找他所为何事?
王城卫百思不得其解,叫府中下人把人恭恭敬敬的请进
来。
几乎是一个照面,寒光一闪,宝剑出鞘。
他痛哭流涕把一切都说了。
“殿下,是上面的命令,接头的人是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按照命令办事。”
南宫夜遥从不掩饰在外人面前的冷漠,见王城卫疯狂叩首,明白此时他参与其中,不是没有过错,是错过早就刻入他的血液之中。
哪怕他王城卫如何说他当初也是爱民如子的小官,升到燕京后被贬到城卫。
南宫夜遥没有在听,一剑了事。
“高官厚禄在手且无才无德,在其位未谋其职,你不配为官。”
那么多条人命都握在手中,嘴上说着心疼,实际上毫不犹豫为了职位卖了他人的命。
心口不一,世上言行一致的人何其少。
楚宁跟着南宫夜遥辗转了好几个府邸,剑光到哪里,血光到哪里。
“太子,你胆敢肆意杀人,就不怕圣上责怪吗?”
“狼子野心,这天下还没落于你太子之手,行事如此张狂。”
“罢了,今日被一小儿斩杀,陨落此处。日后我咒你一生一世,不得皇权不得所爱!”
后面的人说的话越来越恶毒。
南宫夜遥没用内力,有些人他亲自处理,手上拿着剑。
太子私底下处置官员可是大罪。
楚宁看了一路,直至黄昏,夕阳西下。
南宫夜遥如温白玉石的手指擦拭着剑身,坐在池中庭院的石凳上,波光粼粼的碧绿湖面,秋风吹过的萧然,让人冷得打颤。
他的侧脸弧线绝美,抬手间尽是优雅。
“楚姑娘,这天下将会是孤的。”
“你,也是孤的。”
南宫夜遥身上一滴血没沾,终于褪去了伪装。
即便是不愿强迫,本性告诉他,鸟儿得精心饲养,让她穿越暴雨中会等待两个下场。
死去或是成长。
“我本是殿下的人。”楚宁仿佛情弦缺了一根,坐在他身旁笃定道:“今日的事,殿下杀了这么多人,不怕圣上责怪吗?”
南宫夜遥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笑了笑:“这天下都是孤的。”
“父皇自幼钦定这件事,哪怕我身体骨再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所有的一切都是孤的,除非孤死。”
“若是有人要害殿下呢?”楚宁追问。
“杀了。”
“若是殿下病症加重,不久病逝呢?”
“治好。”
“治不好,殿下如何做?”
“那南越国不久便随着北国的铁蹄一同消亡吧。”他说出无情的话:“如果是二皇弟继位,重商抑武,北国虎视眈眈,定然守不下来江山。”
“三皇弟继位,万事不放心上,定会被官员架空。”
“至于其他几位皇弟,一个荒谬,一个淫乱,一个不懂世事,一个野心勃勃,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南宫夜遥事无巨细,全都讲给她听。
他说的这话,都是前世几位皇弟们的下场,南宫冥继位后暗下黑手,与前朝合作杀死了其他的竞争者,最后被反噬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至于前朝?
复国后被北国一同灭了。
楚宁手指摩挲了一下腰间的令牌,不懂南宫夜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孤欢喜你,想同你在一起。”
他说这话猝不及防,让楚宁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南宫夜遥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指尖在她的脸颊流连,他几乎是痴迷地看着她,凑近后,鼻尖嗅到了药香和冷香融合的香味,叫人上头。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仿佛受惊的鸟儿。
南宫夜遥指腹在她朱唇上轻揉一下,随后撩了撩她发鬓散落的碎发。
轻轻的呼吸声喷在她的右脸,几乎是下一秒就抽离她,又变回了止乎于礼的病弱温和君子。
他嗓子发痒,轻咳了几声,询问道:“楚姑娘是嫌弃孤吗?”
楚宁宛如重新展开羽翼的鸟儿,惊得身子往后倾。
她该如何说,说她是重生的,说她因为太恨了,上天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可是谈情真的好累,累得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场大火,累的整个楚家,甚至洛水一